後來項茲之事慢慢得到平息,其中很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子蠻極力支持項茲,也不是因為官員們畏懼子蠻,而是因為項茲從始至終都沒有惹過事。一直以來,項茲都只是個名存實亡的明月國國師,他即不參與政事,竟然還不參與祭祀。後來竟然還有官員為此抱怨項茲沒有作到國師的本分。
神秘又加上無為,有關項茲的傳聞就越來越烈也越來越奇。
子蠻冷冷地看了項茲幾眼說︰「你上次說通州不久就會降雨,可怎麼直到今天也滴雨未下?」
「陛下!凡事切不可急。天時之事實乃天命,非人力所能為也。」項茲的聲音似男似女極為怪異。從他的聲音根本听不到他是男是女,是成人還或是只是個孩子。他的語氣陰冷,令人听了極為難受。
「天時?」子蠻說︰「本王命系于天,天應助我!」
項茲慢慢地走到子蠻面前,他把手里東西遞給子蠻說︰「陛下請看!」項茲的手哪里是人手,他的手就像一支干透了已經枯死的樹枝一般,暗灰色的皮膚上坑坑巴巴盡是皺紋,一寸余長的指甲被涂成了血紅色。說這是只鬼手一點也不過分。
那是一個水晶瓶,瓶子里裝的是一塊泥土。
子蠻拿著水晶瓶看了看說︰「這是?」
項茲說︰「這是陛下的國土,通州的泥土。我派專人從通州取來的。」
子蠻鄒了鄒眉說︰「你作此事卻是為何?」
項茲說︰「當然是為陛下。」
子蠻說︰「哦?」
項茲說︰「陛下可知道此土之中另藏玄機?」
子蠻不耐煩地說︰「什麼玄機?你快說!廢話本王可不想听!」
項茲說︰「陛下可把瓶中之土倒出來看看。」
子蠻把瓶子里的土倒在手上,他沒看出這些土有什麼不同。
項茲用血紅色的指甲把土塊撥開,子蠻這才看到原來這土塊之中有一顆種子。
項茲用指甲指著那顆種子說︰「陛下請看,這是何物?」
子蠻只冷冷地看著項茲,他沒有說話。
項茲接著說︰「此乃征兆!」
子蠻說︰「是吉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