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月攏了攏袖子,「廢話,王爺還沒到年事已高的地步,連這都判斷不出來嗎?」
一直處于怒氣加無奈中的軒轅冷突然笑了,也許是很久沒有笑過了,彎起的嘴角略有些僵硬,「父皇說本王若是喜歡哪家的女子,就可以告訴他,你要是敢走,本王就去告訴父皇,要迎娶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應該會很委屈吧。」
此時的軒轅冷哪里還有往日的半分樣子,得意的如同吃到糖果的小孩。
緋月收回藏在袖中的暗招,轉身來到雕花香木床前,「好,我留下,這個房間我要了,你自己找地方休息去。」
軒轅冷爽快的應下,「好。」等到他走出房門,一絲淺風吹來,才略微清醒了些,恍然想起方才的自己好陌生。
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女子輕易的挑起怒火。
也從來沒有那麼費盡心機的尋找說辭只是為了讓一個女子留下。
可是似乎一遇見她,所有的冷靜都變成了不淡定,情緒總是被她看似有理實則無理的話牽引著,做出自己都不知所以然的事情。
一張臉逐漸的恢復了沉冰的樣子,可是心中的靜湖卻蕩起了圈圈漣漪。
翌日,緋月找到軒轅冷,與他隔開兩步之距,「要我幫忙整修王府,你是不是應該付我工錢?」
軒轅冷的聲音如同冰錐,所有的冷都聚在一點,「整修王府一切費用,都由賬房支出,你就住期間,衣食花費,都記在本王的賬上,所以沒有工錢。」
他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她離那麼遠做什麼,潛意識里不希望她怕他,軒轅冷又不動聲色的向前移了一步。
緋月一雙墨黑的眸子盯著軒轅冷,身子卻後退一步,「沒有工錢?你這麼大的王府竟然付不起工錢,真是寒酸。」
軒轅冷一听緋月說王府寒酸,一張冰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你要工錢做什麼?」他怎麼沒看出來她缺銀子。
「等離開王府後生活。」緋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就這麼想離開王府?本王就這麼礙你的眼。」軒轅冷的聲音如同被利劍破開的堅冰。
緋月嘴角扯出妖艷的笑意,完全無視軒轅冷的情緒,「你知道就好,干嘛非得說出來自討沒趣。不給工錢就算了,原本也沒指望你能有什麼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