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拿起酒壇,一個人在大廳中喝起酒來。酒香四溢,醇厚香迷,飄散在空氣中。
天色漸黑,明月逐漸的在雲朵中漂移。房間內有些悶,緋月移至鏤空窗欞前,正準備關上窗子,突然听見身後的腳步聲,臉上掛上一抹笑,顯然已經猜出來人的身份。
「皇兄,有什麼事情嗎?」然後轉過身去。
一向溫雅的月離,臉上有濃濃的憂思,似乎遇到了什麼很棘手的問題,半晌,終于開口,「皇兄帶你走,免得你將來在這里受苦,好不好?」
「走?受苦?」當時是月離說軒轅冷是世界上唯一配的上自己的,發揮他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自己嫁給軒轅冷,怎麼如今又改變主意了?
月離的臉上染滿愧疚之色,「當時是皇兄未查清真相,害你嫁錯良人。就在剛才皇兄才知道,冷王他娶你,是覬覦月華國的勢力,想利用你攻打月華國,他根本不喜歡你。」
緋月抬眼打量著月離,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這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卻給她公主身份的人,從一開始就不在自己信任的人之列,當初說軒轅冷風采超群的是他,如今說軒轅冷野心勃勃的也是他。
她在月華國呆了三年,對他多少有些了解,他大多時候沉默寡言,可是心思縝密,若是真的要查軒轅冷是否想攻佔月華國,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
從開始到傲風國到如今,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
就算軒轅冷隱藏極深,他要費很大心思才能查清,可是為什麼又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緋月看著那垂著紅淚的喜燭已經燃了一半,想要知道月離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好,我
隨皇兄離開。」
若是真的是自己多心,那麼此事就此作罷,若是他膽敢存了算計她的念頭,那麼這帳,她慢慢和他算,敢把她緋月當棋子的人,就得做好把頭懸在腰上的準備。
月離似乎沒有料到緋月會是這個反應,瞬間一怔,但又很快掩過,「恩。」他已經打算好了,帶著緋月從府中行人集中的地方離開,盡力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倒時候緋月肯定會被強制留下,而軒轅冷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冷落或者折磨緋月,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緋月對軒轅冷產生厭惡的時候,讓她成為一顆對付軒轅冷的妙棋。
軒轅冷對緋月的情,他都看在眼里,愛的深,傷的就更深,若是他知道緋月想要離開,肯定會因為過分的在意而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