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木嵐煙的這番話激的,怒目對著緋月,「來人,將冷王妃幽禁府中,終生不能踏出半步。」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年的事情,事過許久,很多東西都失去了解釋的資格,有些過錯也不是解釋能夠掩蓋的,而如今,軒轅玄已經處死,結果不可挽回,他不得不再一次失信于她,那心中的郁結,只能發泄在緋月的身上。
雖然,這種發泄的情緒對緋月是不公平的。
軒轅冷原本有些動容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他將緋月護在身後,看著皇上,「她是兒臣最愛的人,你不能這樣做。」
「她重傷你的母妃,父皇難道也不能罰她嗎?」鮮少用這樣嚴厲的口氣給軒轅冷說過話的皇上,面上染上了對軒轅冷的不滿。
「不能。」軒轅冷回答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他在最開始見到母妃的時候,心中泛起激動,自她離開後,這麼多年,他一直希望可以與她重逢。
但是他向來冷心慣了,很多事情都比旁人看的透徹,心中對親情的渴望,並不足以影響他的判斷,他早就看出他的母妃,在針對緋月。
而緋月,是他立誓要護一生的人。
皇上看著緋月,又看著軒轅冷,臉上是無可奈何之色。
木嵐煙凝目打量皇上,然後拉過月離,「你已經失信兩次,雖然我不覺得你還有信譽可言,但是這個人,我要他安然無恙。」
皇上忙不迭的點頭,「好,月華太子,在我傲風國內,所犯諸錯,皆可免去。」這些話,無疑是給了月離一張免死金牌。
不但之前聯合軒轅玄意欲造反,今日劫法場這兩件事情,可以被當做無罪處理,以後就算真的有什麼重罪,也不用得到任何懲罰。
在木嵐煙和皇上重逢的這幕中,木嵐煙始終帶著幾分敵意,幾分對舊事的放不下,皇上始終帶著幾分愧疚,幾分對于一切不合理要求的妥協。
而軒轅冷,這個同樣重要的人物,卻幾乎被遺忘。
他是皇上唯一的兒子,是木嵐煙早年分散的孩子,如今卻如同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賺不到他們半分的關注。
木嵐煙甚至連看都未曾看軒轅冷扮演,似乎他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
其中古怪,緋月看在眼中,視線一直停留在木嵐煙的臉上,不錯過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