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風簌簌的吹過,在空氣中留下冷意點點,月離的軍隊駐扎的那座小山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外,其他的士兵已經歇下了。
夜越發的靜了,明月在雲層中漂移,帶著點昏黃的感覺,不復往日的皎潔,于是襯托的這夜,更暗了幾分。
軒轅冷一身黑衣,如同鬼影,在濃夜中穿梭,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他翻身入了一間營帳,手中的薄刃立刻割破營帳中人的喉嚨,沉睡的那人尚在夢中,連清醒的機會都沒有,就絕了氣息,唯有那血,不斷的流出,染紅了里衣和被褥。
軒轅冷立刻離開,又進入中軍大帳周圍的其他營帳,做著相同的事情。
偶而有秋蟲的鳴叫聲傳來,在這肅殺之夜中顯得突兀無比,卻未驚醒那沉睡中的其他人,因為人對于潛意識覺得安全的聲音,在睡覺的時候會自動過濾掉,而這秋蟲的聲音,在人的意識中,是無害的,唯有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在飄散著。
而另一處,存放糧草的地方,緋月先是不動聲色的除去看管的侍衛,然後丟出數個火把,火光在空氣中浮現出吞噬的弧度,然後穩穩的落在易燃的糧草上。
那紅色的火光立刻變得活躍起來,不斷的擴展著它們的地盤,像極了涂著芯子的火蛇,轉眼間,糧草已燃,火勢在不斷增加著。
當守夜的侍衛,發現緋月所在的方向有火光滔天的時候,軒轅冷已經到了緋月的身邊,和緋月一起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如今這火勢,他們若就此離開,只能毀去月離一成的糧草。而這,遠遠不夠。毀去一成的糧草,雖說對于月離算是不小的損失,但是他們放棄大好的睡眠時間,來這麼一遭,才毀去一成的糧草,怎麼夠辛苦費?
逐漸的,不但守夜的侍衛發現糧草被燒,離囤積糧草之地較近的營帳中的人,也被隱約的嘈雜聲驚醒,而月離也被血腥味刺激醒。
空氣中頓時多了緊張的氣息,軒轅冷和緋月對視一眼,一起出手,她左邊,他右邊,她手中月魂如同紅練,在那些士兵的身上游走,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手中的劍如同鬼符,白光一閃,必有數人去了地府報道,劍氣霸道而冷絕。
那些擋著他們的士兵,根本不堪一擊,他們二人如同兩把絕世神兵,鋒利而銳氣畢露,扯開兩道口子,信步前行,在他們面前,無數的攻擊都成了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