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琴音控制人的行為,這力量,太過可怕。
月離嘴角的笑意逐漸的凝固,最終手握成拳,怒氣凜然。
他知道軒轅冷已經受傷,但是以他的武功連緋月都留不下,于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他怎麼能不怒?
只是那琵琶究竟是何人彈奏,竟然能有如此能耐。難道軒轅冷的身邊,和他一樣,也有高人相助?
對月離來說,該憤怒的遠遠不止如此,越過茫茫大海,來攻打傲風國,如今戰事尚未正式拉開序幕,糧草卻損失了三成。
之前計劃支撐一年的戰事,如今只能支撐七個月,七個月也許听起來夠久了,但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獲得勝利,如今在傲風國的地盤上,這持久的戰事沒有充裕的糧草作為後盾支撐,贏的幾率將會從之前的五成降為三成。
而每一成幾率的降低,就意味著可能會有更多的人犧牲。
傲風國可以隨時征集糧草,他不能,傲風國可以隨時征兵訓練,他亦不能,這原本明顯的劣勢,再加上糧草被燒,處境就更加窘迫了。
還有軍心,這麼多士兵背井離鄉來到此地,還未正式交鋒,便在熟睡之際,遭此大損,原本的銳氣自然會遭到不同程度的磨損。
如此想著,月離的臉色逐漸的下沉,幾乎要和這如墨一般的夜融為一體,此時,有士兵飛速跑來匯報,臉色驚慌,就連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抖,「回太子,所有…副將…都死在營帳中,被人…以利刃割喉。」
月離聞言,確認了一遍,「所有?」
士兵清楚的感覺到月離蓄積的怒氣,還有對那些副將死相的恐懼,身子抖動的更加厲害,只是這問題又必須回答,最終咬了一下牙,給自己壯膽,「副將,無一存活。」
月離終于知道將自己弄醒的血腥味從何而來,只是當時看見糧草這方漫天的火光,顧不得其他。如今听士兵匯報,心一下子變得寒涼。
這軒轅冷和緋月,武功究竟有多高?入他大營,如入無人之地,殺了那麼多副將,先前竟然無一人察覺,這實力…看來,他不得不重新估測一下勝算了
轉眼間,月離已經行至張副將的營帳前,他挑起帳簾的瞬間,便將營帳內的情況一覽無余,張副將躺在搭建的床榻上,睡姿是安逸的,面容中的笑顯示他當時正在睡夢中,只是那脖頸不斷溢出的嫣紅,卻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