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行突然打掉夏子晴的手,只扔下一句「別再讓我看見下次」,便憤然轉身離去.
蓮少卿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就有些從心底鄙夷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麼,怎麼一點都不相信她?
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夏子晴刺痛他的心,她原來是那麼在乎安森行,所以在她眼里最重要的男人是他姓安的,其次便是他的好兄弟,而他連一星半點的位置都沒有,對吧?
真是不爽到爆了。
然而看到她瑟縮著身子的樣子,他更不爽,該死,她蠢到連留住他都不會麼?砍!
突然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安森行,他冷笑一聲︰「怎麼,你愛她,卻不信任她?」
安森行回頭,看到是他,心底不由涌上一絲失落,這失落更是轉化為絕望,他甩開他的手,毫不客氣的回敬︰「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哦?很好,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把她帶走,你也無所謂了?玩」
「什麼?」安森行皺眉,回過頭來定楮盯著夏子晴,「你要跟她走?」
夏子晴連連搖頭,她什麼都沒做啊,可是卻又解釋不清楚,她沒被下藥,只是被逼無奈,但听上去她好像真的有對不起他……
她錯了,她配不上這麼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他,所以不能讓他知道這一切,什麼都不能解釋……
忽然想到黑曜說起的他的病和解藥,心想逸杰應該已經一並得到了,她便轉過身去,紅著眼眶喚著︰「逸杰,東西你拿到了麼?」
逸杰頓了一下,直反映出她要的可能是那款病毒的解藥,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密封的黑色小玻璃藥瓶來,遞給她。他研究過瓶子里的東西,無論怎樣對著燈光都看不透里面裝了什麼,但輕輕搖一搖,應該是藥片無疑。
夏子晴走上前去,牽起安森行的手,將小瓶子放在他手心里,握緊他的拳頭後,輕聲說︰「把這個吃掉,病就會好。」
「這是什麼?」安森行孤疑地攤開手掌,瞥見夏子晴眼角掛著淚,他突然有些心痛,就算再氣也敵不過她的眼淚令他心疼,尤其她眼中的訣別,更令他不安。
腦海中電光火石劃過一念,安森行立刻頓悟了——素聞黑曜口味變態到不行,他該不會是用這瓶解藥換欣賞他和她的床第之歡……了吧?
「黑曜給你的?他是不是向你提什麼不合理要求了?!」
「沒有……」夏子晴搖搖頭,她死也不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他的。
「不,你在騙我。」她越是否認,他便愈加篤定。黑曜那個混蛋一定是為難她了,她分明委屈到哭,分明是為了自己做了不想做的事情,自己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她,實在是無恥至極!
「他逼你跟蓮少卿那混蛋上床了對不對!」牽起她的小手捂在胸膛,她的手冰涼刺骨,她究竟承受了什麼!
靠……你們***干嘛要連帶著罵我是混蛋……
本來就不爽的蓮少卿此刻更是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真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聲淚俱下,這死女人可真會博人同情,怎麼對著誰都哭呢!
「逸杰,我們走,煽情得我渾身疼。」
讓這該死的腦殘情侶傷感痛哭去吧,這些混蛋們永遠都不會感激他們倆為救她差點連貞操都搭進去,尤其是逸杰,可憐兮兮的處|男之身沒準已經給搭進去了,還是跟另一個男人……
他們到底憑什麼這麼理所應當為她拼死拼活!還不如繼續讓黑曜拴在那里算了!
「哦。」逸杰木訥的應了一聲,依依不舍地看了夏子晴一眼,無奈地嘆口氣,起身跟在蓮少卿身後。
真是有些心疼這個傻瓜了,蓮少卿和他情同手足,真的當他是好哥們,所以他可能遭遇的痛苦他猶如感同身受,心里舒坦不得半分!
「等一下!」夏子晴突然叫住他,趁著他回頭的時候沖到他面前,「你睡了我,要……要對我負責。」
鼓足勇氣對他說,小臉也因此嚇得慘白,這個蓮少卿完全是不可控的,鬼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果然,听到此話的他一挑眉毛,像見鬼似的上下打量著她︰「你沒瘋吧女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想耍賴麼!」她背對著安森行拼命對他使眼色,傻瓜快點看懂我的意思啊……我在演戲,懂不懂啊!
「你就是再做鬼臉也沒用,沒做過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
真是笨得像頭豬一樣!夏子晴負氣,索性丟下他徑直對著安森行跺腳︰「你看到了麼!我不能跟你結婚,我兩次都被他吃了,我必須得讓他對我負責,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什麼呢!」安森行當然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麼,她是愧疚,可他已經不怪她了啊。
再加上現在都拿到解藥了,他的病馬上就會好了,她不嫁給他還要嫁給誰,還想跟這個臭小子走麼?
「安森行,我們分手好不好?我誠心實意求求你,跟你在一起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出軌了……」
「出什麼軌,你根本沒在軌上過!」蓮少卿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真不想陪她趟這渾水,「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你讓我帶著你回家做什麼!」
「別鬧了子晴,快跟我回去,我都急死了,今天都沒好好休息呢。」
安森行走上前來,夏子晴忙躲到蓮少卿身後死死抓住他——說什麼都不能被他帶走,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對不起他一輩子了。
「你要是不乖,我就只能抱你回去了。」安森行無奈地抓過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打橫抱起,不料她卻死死抓著手臂緊緊抱住,說什麼也不松開。
「我不回去,你再拉我我也是長在他身上的!」
「為什麼?」安森行愕然。
「我……我……他……我喜歡他床上的樣子!」
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別逗了,他在床上什麼樣子啊,僅僅是見到他的「兄弟」她就嚇得拼命遮掩,自己連半點發揮的機會都沒,她喜歡個什麼勁啊!
夏子晴臉都綠了,能說出這種話真的是被逼無奈,但這也許是唯一能趕他走的話了。安森行臉上寫滿不悅,不用說他此刻一定肺都要氣炸了,可他了解她,知道她這麼說是為了什麼,所以只好不計較,用力掰開她的手,死死鉗住這雙不安分的小爪子,抱起她往車子方向走去︰「我床上的樣子也不壞,你回頭就知道了。」.
「安森行,你,你要報復我,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
「乖一點,四寶還在家等著你,你知道他有多擔心麼!」
唔,夏子晴立刻就安靜下來了,事情太多太亂她都把四寶給忘了,是呢,此刻四寶一定急的都睡不下,坐在小凳子上一直等她回來,她還是要趕緊回家才對。
「四寶在你那?」
「不,我派人陪著他呢。」
「……不是那只叫小丸仔的鼯鼠吧?」
「不,這次我換了一只看門狗過去。」寵溺地刮一下她的鼻子,此刻心中的陰霾已經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就是趕緊帶她回家,讓她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然後再擁她入眠才對。
望著她遠去的逐漸安分的背影,蓮少卿突然有種難以名狀的復雜情愫。手臂上還殘留著她指尖的余溫,一切都恍如一場夢。
「少爺,走吧。」逸杰回過神來,突然發現少爺還赤.果著身子在旁邊站著。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他,「穿上,天冷。」
「唔。」他接過來披在自己身上,猶豫再三,突然吞吞吐吐地問︰「喂,問你,愛一個人究竟什麼樣?」
「啊?」完全沒想到他們家少爺會出這種問題給他,逸杰不禁反問一句,「什麼?」
「我是問你什麼是愛了!是不是像你這樣,傻了吧唧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走也心甘情願,以為她跟別人也會幸福,這樣的感情是愛嗎?」
「不是嗎?」這個問題真是太難回答了,「可能每個人的情感都不同吧,對于我來講,能看著她開心就已經很滿足了,娶不娶她真的並不重要。」
「你還真是有一顆看破紅塵的出家心。」蓮少卿嘲諷道,繼而走向自己的車子,「回家吧,我還要找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呢。」
「少爺剛才不是已經……」
「已經什麼,要不是你突然殺出來,我們是已經那個了!」
「……是我不長眼。」逸杰擦一把汗。
蓮少卿鑽進車內,想想這所發生的一切,他突然失落到不行。
愛一個人就是成全?就是笑著送她入別的男人懷里?
還好,那這樣說來,他對她的感情一定不是愛了——他只想將她據為己有,負氣也罷,報仇也罷,把今天未做完的事完成也罷——這一定不是愛,只是想得到,想佔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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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畢,說話算話的空空乃們愛不愛!話說為蝦米沒讓蓮少在關鍵時刻吃掉晴晴哩,那是因為他接下來要將她生搶回去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