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淳于敬冷哼,滿臉的嘲諷與不屑,他的手下自然不是吃白飯的!「不用你能言善辯!本官希望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本官定要你挫骨揚灰!」
身形冷酷映照著他殘忍的話。
挫骨揚灰嗎?
皇甫珊低頭痴笑。
眼中星星點點閃動著光亮。
只是一瞬,嬌弱的身體若風中落葉般蜷在空中,孤孤零零又有著不著地的驚慌。
縴手不自覺地護在心口,靜靜的喘息著……
窗外,墨色已經侵染了整個天空,一顆顆璀璨的閃亮不知寂寞的靜臥在黑瀑上。
月兒傷懷的躲在了雲層之後不願再露出一點半點的嬌顏。
連樹都在輕輕地搖曳所說著別樣的寂寥。
枝頭上蟬聲已經滅了許久……閣內的兩人亦是如此,相對、無言。
是夜,皇宮。
「皇上,您喝啊~」花香殿中花顧穿著那誘人的薄如蟬翼的亮紫中衣斜倚在已經醉得東歪西倒的皇甫翱身上,巧笑嫣然。
柔軟的手指在金杯的映襯下一片柔光。
這花顧年方十五長相卻已配上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的贊美。
她是一次皇甫翱微服出巡時帶回來的女人。
雖然身份不怎麼樣,就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青樓中的雛妓,但是卻異常得皇甫翱的寵愛,剛剛不久已經榮升為花貴妃賜住花香殿。
可以說她是寵霸後宮,也正因為如此她的野心才更大。早不是當初的能吃飽穿暖,也不是當初的飛上枝頭!
「嗯?」皇甫翱早已嘧啶大醉,哪還知道什麼是東南西北,伸手去接卻一下子打翻了花顧手中的金杯。
「 !」的一聲栽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哼!」看著兩鬢斑白的皇甫翱花顧不屑的冷哼,拿出手絹細細的擦起玉手來,眼中盡是厭惡。
「娘娘……」站在一側伺候的燕語見此習以為常,只看了眼皇甫翱便連忙走上前來將花顧扶起。
「那藥給他吃了嗎?」花顧搖曳生香的站起身,看著皇甫翱聲音造作。
「回娘娘。」燕語冷笑出聲,語氣中盡是狠絕。「三服藥的最後一幅也在剛剛的酒里一滴不剩的喂給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