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持續了七天,足足一星期,沈諾言沒有見過顧容旭。
他有回來,可是,她看不到他。
他深夜歸來,早上她未醒他便離開。
像是知道她所有的作息時間一樣,他總能與她錯開。
妊娠反應有點大了,她通常都等不了多久便覺得自己困乏的很。
零晨一點,她眼皮重得實在撐不下去了,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于是撐著撐著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下了。
別墅外,熄了車燈的顧容旭,靜靜地坐在車座上,直到手機響起佣人打來的電話,他才有所反應。
「顧先生,沈小姐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我怎麼勸她都不肯回房間。」
「知道了。」掛上電話,顧容旭疲憊地走下車。
每天都坐在車上,等著佣人說她回房睡了,他才會走進家門。
他知道她在等他,可是……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將公文包遞給佣人,他扯了扯領帶,「今天沈小姐還是沒有食欲嗎?」
「嗯,吃了一點點粥,下午睡了兩個小時。」佣人答。
顧容顧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沈諾言熟睡著,只是熟睡的同時,眉頭卻依然皺著。
他嘆氣朝她走了過去,將她抱起。
沈諾言困極了,她覺得有人在抱她,她想努力的睜開眼,可是眼皮卻重得她怎麼動也睜不開。
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他的手要抽離,卻听到她可憐兮兮地說,「不要離開我。」
顧容旭手呆滯了一下,她熟睡過去。
如果,這話,她是在清醒的時候說,也許他真的沒有半點原則就同意了。
可是這會說……
他為她蓋好被子,輕輕地撫開她凌亂的頭發,「這話,你是對誰說?」
對他,還是……對宋恆易?
他起身,走出房間。
沈諾言醒來的時候,呆了呆,模到是自己房間的床單,她刷的一下睜開眼楮。
走下床,打開房門,家里依舊安靜得很,沒有,沒有顧容旭的身影。
她記得她昨晚是在客廳睡著的吧?
找來佣人一問,果真是這樣,是顧容旭抱她回的房間,可是她剛才身邊並沒有睡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