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起了臉，「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她知不知道，他這一星期過得有多痛苦？
她吐了吐舌頭，「好吧，可是，九大姑七大姨的聚在一起，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總要適應這樣的。」
沈諾言垂眼沒有接話。
「小叔叔跟小嬸也從國外回來，小嬸一直想見你。」顧容旭轉了話題，「你跟她估計能談得來。」
「嗯，可是我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做壽辰禮物，你之前又沒跟我說……」她白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禮物已經備好了，不用擔心。是爺爺想要的齊白石的畫。」
「……」她無話可說了。
家族聚會遠比家庭聚會要大得多。顧家家大業大，沈諾言跟顧容旭回到顧家老宅的時候，被里面的人流給完全嚇到了。
怎麼也有幾十人吧，而且看樣子，年輕一輩還是沒有到齊的那種，或者應該說，賓客還沒有來齊……
「這……這麼多人？」沈諾言挽著顧容旭，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都驚訝得快要掉下巴了。
顧家，得有多少人啊。
顧容旭卻是沒有半點的訝異，「今天是爺爺的大壽，好多親戚都來了。」他看了看她，「他們很多人一年也就回來Z市一兩次，很少踫到。」
就連他正枝嫡孫，旁枝的許多人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以前顧家等級是很分明的，正庶分得十分清楚，而正庶之間的長幼也是分明，現在倒是沒這麼階級分明了。
各憑本事說話，但是在老一輩眼里，尤其顧長深一輩的眼中，顧容旭的特殊位置是無法改變的。
嫡子，還是長子嫡孫，又這麼聰明，這麼有能力，比起顧銘旭的造事，他就是顧家的榮耀。
尤其在顧國正這一代，出現了顧書正這個異樣例子外，顧長深對顧容旭就更是看重。
「容旭。」文繁英今日打扮得特別的雍容華貴，全身散發的是大家閨秀的氣質。
「媽。」
「阿姨。」沈諾言與顧容旭一起開口。
文繁英笑看著沈諾言，「諾言這衣服很漂亮，很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