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旭緩緩地閉上了眼，然後睜開，「或許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本就不想生下小孩，她本來就打算要將孩子打掉。
現在……她如願了，呵呵。
蕭白听到這話，眉頭皺起，「大哥。」
「我出去走走。」顧容旭轉身就要走，陳雅倩把他叫住，「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昨晚還表現得十分在乎沈諾言。
這會沈諾言還在手術室，他卻這樣說？
還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顧容旭站定腳步，「我怎樣？」他不想去看到沈諾言那松一口氣的樣子。
他不想看到，她如釋重負的樣子。
他不想……
「顧容旭，我以為你很愛諾言，原來也不過如此。」陳雅倩氣極反笑，「說愛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塞到她的手上，而一旦翻臉……」
陳雅倩深呼吸，「這樣的你，又怎麼配讓諾言愛你？」
「她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顧容旭抿著嘴，良久良久才淡淡地說，「從來沒有。」
他說過她生下小孩，孩子留下，她走。
現在，沒有孩子這個拖累，她會走得更絕然吧。
而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去沈氏下手呢。
所以……連上天也在注定讓二人分開，是吧？
既然不愛，那麼等再久，強求再多也沒有用。顧容旭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希望，他看向蕩蕭白，「你留在這里。」
「她能愛你嗎？她敢愛你嗎？」陳雅倩沖著顧容旭的背影低吼，「你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高不可攀，她想愛不能愛，你又知道多少？」
顧容旭沒有頓住腳步，只是一步一步離開。
「顧容旭，你要是真那麼只手遮天，你為什麼讓你的女人一個承擔壓力？！」陳雅倩恨恨地望著他，「你這樣跟宋恆易又有什麼區別？」
听到這話，顧容旭站定腳步，背對著她，沉默良久才接話，「她起碼愛過宋恆易。」或許現在也在愛著。
而她或許未曾愛過他，一點也沒有。
「她是深愛過，那也是過去的事情，誰讓你出現在後？」陳雅倩突然覺得好好笑，「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樣，你要走便走，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