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盛氣凌人的舉起一只手,半天不見有人上前扶,納悶道︰「吳錦呢?」
「回太後的話,吳姑姑……」
侍衛正要稟報,宮婧月慌忙接話,「哎呀,太後娘娘,您忘了嗎?您說這夏日里蚊蟲多,特意讓臣妾喚吳姑姑去取了這宮里新做好的一批紗帳給宮氏送來,您仁慈,只可惜這宮氏不識好歹,倒是浪費了您的一番苦心了!」
宮婧月偷眼看了太後一眼,若是讓那侍衛快嘴說出,是她偷偷遣了吳姑姑去拿夾棍來冷宮的話,怕是皇上問罪起來,太後也難保她,于是斷然喝斷那侍衛的話。
「是麼?哀家真是老糊涂了,記性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軒兒,月兒,這天下,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你們可得為這秦陽國多多開枝散葉,這樣哀家死後才有臉去面對秦家的列祖列宗啊……」
見太後似乎信了,宮婧月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秦煜軒親了宮婧月的額頭一口,「母後,你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虧待月兒的。」
「那就好,那就好,宮氏的事,就由你們處理吧,哀家累了,先回宮休息了!」
「來人,送太後回宮!」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送走了太後,院落里頓時清靜了許多。
「皇上,您今晚……」宮婧月縮在秦煜軒的懷里,羞答答的抬眸望著他。
「月兒先回去等朕,朕修理完宮氏,回頭找你……」
秦煜軒說著,刮了一下宮婧月的鼻子,笑眯眯的將她放下。
宮婧月頓時猶如受到神的一般,樂得找不著北,「那臣妾就在寢宮等著皇上!」
說完竟不顧倒在地上的小蓮,樂顛顛的跑出了院落。
秦煜軒望著宮婧月離去的背影,嘴角緩緩的浮起一抹冷笑,雙手置于身後,威嚴挺立。
「彥兒,你可知罪?」
「人都已經走了,不必再做戲了!」
宮無彥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拉著流瀲紫的手,就要往屋內走。
「朕救了你一命,你該如何謝朕?」
宮無彥頓下腳步,緩緩轉身,一雙美眸直視上他那雙湛藍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