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朕有十足的證據證明這凶手另有其人……」
秦煜軒緩緩的舉起食指,笑著打斷太後的話。
底下跪著的宮婧月明顯一顫,神色匆匆一慌亂,很快就恢復平靜。
「哼!哀家看皇上是被這妖孽迷得神魂顛倒了,剛才若不是月兒為你擋了那一腳,怕是你的臉面……」
「母後,你看這個……」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點女人的指甲油罷了!」
指甲油?宮婧月下意識的將腳縮進裙裾內,眼神閃爍不安。
「這就對了,如果這鞋真的是彥兒穿去殺人的,那這指甲油就該是彥兒的……」
「這女人涂腳趾甲油,那有什麼稀奇的?哀家覺得,皇上當早點將這妖女押入死牢,除去以絕後患!」
一個膽敢傷害她的皇兒的女人,太後她老人家又怎麼能夠容得下她?
沒有了皇上,她桑氏掌控天下的那一天就永遠只能是一個遙遠的夢!
「怪就怪在,朕適才看過宮無彥的腳,她的腳趾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
「昨夜洗去了,今早起來沒涂,有什麼好奇怪的?」
太後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種指甲油的黏性甚好,長期涂這指甲油的人,腳趾頭上一定會有所殘留,甚至留下印記……」
「再說,這指甲油要透過襪子沾到鞋子上,難度還真不是一般大啊,朕以為,這個殺人者,一定是個喜歡果足穿鞋,且常年使用這種指甲油的女子……」
秦煜軒說到這,特意蹲子,托起宮婧月的下巴。
「月兒以為呢?」
「月兒不知,月兒……皇上恕罪,月兒是受了婢女柳兒的蠱惑,才會一心以為人是彥妹妹殺的……」
宮婧月驚恐的避開秦煜軒咄咄逼人的眼神,突然眼眸一亮,死死的抓著秦煜軒的肩膀。
「月兒知道了,人不是彥妹妹殺的,是柳兒,一定是她!臣妾進宮那里,她與小蓮起過爭執,一定是她了!」
哼!這宮婧月分明是知道嫁禍不了宮無彥了,才如此說……
宮無彥冷冷的在心里想著,腦海里陡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人難道是宮婧月親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