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種感覺,也許我離開之後,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幾只血淋淋的人頭扔進來,甚至有可能扔一具大部分零件都齊全的尸體進來。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誰這麼無聊?
誰有能力這麼干?我猜不出。
對于白珍珍母女倆的生活我缺乏了解,不知道她們到底做過些什麼事,得罪過什麼人。
以白珍珍胡作非為的個性,有人想要嚇唬她,甚至想弄死她,都屬于預料中事。
她駕車在街橫沖直撞的時候,不知闖過多少禍,弄傷甚至弄死了多少人,平時在其它方面恐怕也有與人發生沖突的時候。
想來她應當不止一次動用過她爹地的勢力,呼喚那些馬仔出面幫忙修理人或者擺平麻煩事。
無論擁有多麼神奇和偉大的靠山,總有一天還是會遇上無法解決的麻煩。
我這樣設想,白珍珍某天在大街上可能與某個特別頑固的人發生了沖突,然後動用她爹地的勢力來擺平,然而這人有一定經濟實力,吃到苦頭之後憤憤不平,老想著報復,這人或許是個很普通的白領,或者是一名商人,平時待人溫和,有禮貌,但是遇上不公平待遇之後心中的怨氣卻久久不能平息,于是找到了某種報復的手段,通過某種渠道,雇用到某些奇異的勢力為其幫忙,于是就出現了這一幕。
可以肯定,扔進死貓僅僅只是一個警示,接下來必定還會有其它更糟糕的事出現。
現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找隱藏的敵對方。
我把上述分析對辣媽大致說了一下。
「珍珍自從小學畢業以後就喜歡胡來,有時很過分,我也管不了她。唉,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滿臉憂慮。
「得把她叫醒,問問最近有沒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我說。
她走到另一個房間門口,伸進腦袋觀看,然後小聲呼喚,稍後示意我過去。
白珍珍躺在一張大床上,棉被和床單全是粉紅色,兩條有些瘦卻很結實的腿伸在外面,兩只光溜溜的胳膊同樣露在外面,棉被只蓋住了軀干部分,從我所處的角度看過去,感覺她好象什麼都沒穿。
這一發現讓人容易產生某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