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艷系列之凌雲祭 第五章 城主壽宴賀禮重

作者 ︰ 周遠寒

葉家的馬車在碧水城城主府門口停下,葉飛走下馬車,卻見府門口張燈結彩,連兩旁的高大石獅子上也披了大紅繡球。進府的客人絡繹不絕,倒把迎客的管家汪禮忙壞了。不待葉飛回過神來,早有城主府的僕人過來將馬車牽走。

葉飛跟在葉問武的後面,走到府門口,那汪禮顯然是葉問武的老相識了,接過葉問武的拜壽帖,滿臉堆笑道︰「早些時候,葉問宣家主就打過招呼說有些緊急事務不能親自前來,果然不假。只是沒想到葉家卻是讓我江南第一玉王葉問武先生來拜壽,我在這里替我們老爺先謝過了。」

葉問武淡然一笑︰「呵呵,哪里哪里,汪總管見笑了,都是些虛名罷了,大哥不能親自來也是實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事關我葉家生意,我在這里也不便多說了。改天大哥親自上門恭賀。」

葉飛心知父親必然是忙他的大事,卻不料二叔居然還有個「江南第一玉王」的稱號,心下甚是對他這個平時頗為親切的二叔有了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那汪禮听說,也再不廢話,對葉飛看了一眼說道︰「這位是葉飛佷兒吧,幾年不見這個頭長這麼高了。二位里面請。」

葉問武領著葉飛進了府內,穿過偌大的前院,見院子里站了不少人,有碧水城的名門望族,也有江南其他各城的貴客,還有些竟是連他也不甚清楚。

到了會客大堂,還未站定,就听見一聲豪爽的大笑︰「這不是葉家的老二,玉王葉問武嗎?哦,還有葉飛小鬼頭啊。」

葉飛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見大堂中央的虎皮高座上坐著一個發須濃密的漢子,虎背熊腰,相當之魁梧,正是那碧水城主劉一刀。

劉一刀早年喪妻,留有一女,女兒名叫劉清芷,但他城務繁忙,性格又大大咧咧,平時對這從小便沒了母親的女兒關愛甚少,所以自從結實了葉問宣後,見每次葉問宣帶著葉飛來城主府,劉清芷就會纏著葉飛玩過家家,心里便對葉飛喜歡了幾分,像是葉飛替他解決了大的煩心事一般。于是,在葉飛小時候來城主時,少不得被劉一刀借教武藝之名好好修理了一番,在劉一刀看來,這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其實葉飛自己是苦不堪言。

當然,若是劉一刀知道他那平時沉默寡言的女兒每次和葉飛玩的過家家其實別有一番景象,而那番景象中,他的寶貝女兒猶如一個未成年的潑婦一般,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葉問武朝劉一刀抱拳施禮,劉一刀點頭示意後,指了指左手邊排第五的酒座,葉問武和葉飛兩人趕緊坐下。葉飛知道這種大場合群芳閣肯定來人,就四處望去,卻見有一桌坐在兩位絕子,但均不是秋素言,不由得一陣失落。眼看這兩位來自群芳閣的女子也是沉魚落雁之貌,心想不知是哪一個的頭牌女子。

又過了一會,眾賓客坐定後,劉一刀從高座上站了起來,對下面左右共二十座的貴賓以及會客廳外面前院里共三十桌的來客,用他那洪亮的嗓門大聲說道︰「劉某不才,自三十歲恬顏而領碧水城主之位,至今已二十載。二十年來,我碧水城無天災人禍,風調雨順,百姓安康,此乃天幸也,非我劉某人之功。為此,當先敬皇天後土一杯!」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紛紛舉杯,連稱劉城主過謙之類。

劉一刀再舉酒,長嘆道︰「但世事往往禍福相依,我領城主位不久,愛妻離我而去,只留下幾個月的女兒,唉,如今父女二人,孤苦相依,個中滋味實在是外人所不能體會。在此,先敬我愛妻一杯,望她在天之靈,佑我女兒平安。」說完再飲一杯。眾人也跟著喝完杯中之酒,心內唏噓不已。

劉一刀舉起第三杯,又大聲說道︰「別人都見我江南安詳平和,卻不知我江南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是將江南數百萬父老鄉親往死路上送,碧水城為江南外四城之一,北面正對著中州皇朝,比鄰東海,左傍西漠,乃歷來兵家必爭之地,請諸位與我共飲此杯,來日若碧水城有難處時,還請各位不吝相助。」說完一飲而盡。眾賓客紛紛站起,同飲而盡,大叫一聲「好」字。

劉一刀揮揮手,眾人坐下。突听得一聲大笑,眾人望去,見院子里一身材肥胖的商賈模樣的中年人說道︰「劉城主果然真情真性,好漢一條,今日我聚寶錢莊送上大禮一份,恭祝劉城主五十天命大壽。」

那胖子拍拍手,隨即兩個下人抬上一個箱子,當著眾賓客面打開,只見金光閃閃,一個半人高的金佛呈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紛紛咂舌,這麼大一個金佛得花多少斤黃金來鑄造,早听說江南聚寶錢莊財大氣粗,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劉一刀示意人收起,淡笑道︰「聚寶錢莊的心意老夫收下了,改天老夫必會親自上門拜謝錢莊主。」

隨後,眾賓客紛紛將壽禮送上,有貴重的,也有不甚貴重但也相當講究別致的,眾人雖知那金佛俗氣,但終究所送之物無法與那金佛一比。到了最後只剩下了群芳閣和葉家。

葉飛眼看別人紛紛獻禮,納悶葉問宣為何遲遲未獻壽禮,正待要問時,卻見那坐在群芳閣酒座上的兩位絕子,站起身來。

眾人心知群芳閣的名頭,都想看看群芳閣拿什麼來作為劉一刀的壽禮。只听見左首那女子用對劉一刀輕輕說道︰「小女子群芳閣第五閣墨芳閣月無雙,攜妹妹第十五閣琴韻閣水玲瓏向劉城主拜壽。听聞城主是用刀高手,我群芳閣閣主特命小女子二人送上刀法秘籍《秋風落葉斬》,恭祝劉城主壽比南山,福如東海,武藝更上一層樓。」說完,那右邊的名叫水玲瓏的女子,將一個木盒呈了上去。下面知情人無不眼紅。在鳳凰大路上,若要問對一個人來說,什麼東西最珍貴,那麼別人一定會告訴你,武學秘籍。畢竟,對于鳳凰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來說,自身的實力比什麼都重要。而且,這群芳閣所送的《秋風落葉斬》在大陸上也是極其厲害的招式秘籍,據說這斬法只有三式,但卻威力絕倫,乃是氣之境用刀武者的巔峰招式,堪比意之境的尋常招式的威力。這份禮,不可謂不重。

劉一刀哈哈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顯然對這秘籍相當滿意,他本就是個粗莽之人,平時愛武成痴,見獵心喜,可以說群芳閣的禮物直送到他的心坎里了。

眾人也驚訝群芳閣的禮重,紛紛側目,倒使得那群芳閣的兩位女子頗有得色。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這個氣氛。

「咳,咳那個,敢問劉城主的女兒現在何處?」葉問武頗為尷尬地問道。

大廳內,院子里,鴉雀無聲。葉飛「刷」的臉紅了,看向葉問武的目光也是頗為怪異。

劉一刀顯然沒意料到葉問武突然這樣問,回答道︰「小女子今日身體有恙,就沒有讓她來會客。不知葉玉王何處此問?」

「呵呵,本來我葉家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城主大人,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送給大人的女兒才更為合適。」葉問武不急不緩地回答道。

「哦?是何禮物?」劉一刀驚訝道。

「龍鳳呈祥獨山玉。」葉問武輕輕一笑。

听聞葉家送的是龍鳳呈祥獨山玉,包括劉一刀和群芳閣兩位女子在內的眾人全部石化當場,葉家好大的禮,居然舍得送出這等世間難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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