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脾氣的時候,說出的話雖然有著幾分不耐煩,卻也多了一些關切。
「好了。」
將吊起來的點滴瓶取下,和那些剛剛揭下來的醫用膠布一起丟到了垃圾桶里。
沈天祈從睡衣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盒,這是他剛剛從自己房間里翻出來的祛瘀膏。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眼見著沈天祈將自己摁倒在床上,開始解她上衣的扣子。
戚雪連連擺手,一張小臉因為緊張,變得通紅。
「該死的女人,別亂動,我先替你擦些藥!」
重重地在戚雪的胸上捏了一把,看著她吃痛,停止了掙扎,沈天祈突然覺得十分好笑。
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好心地為一個女人上藥,卻被人家誤認為想要非禮。
解開戚雪睡衣的扣子,看著她眼角含淚地咬著小小的拳頭,一副任爾魚肉的模樣,沈天祈不禁輕笑出聲,掀開了她的睡衣。
「咳咳……」
強迫自己將目光停落在她月復部的那一塊淤青上,沈天祈用指尖挑了一些藥膏,輕輕地涂抹在戚雪平坦光潔的小月復上。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戚雪緩緩睜開眼,小小的嘴兒微張,臉上帶著幾分驚訝。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沈天祈只覺渾身燥熱。
仿佛熬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喉結滾動了幾下,重新為戚雪合上上衣,系上扣子。
這時,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女人,我餓了!」
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餓了?是要做那種事嗎?
「哦……」蜷縮在床上,在他身影的籠罩下,戚雪緋紅的臉又紅了幾分。
「今天劉媽不在,女人,你去給我做飯吃!」說完,沈天祈苦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好!」這一次,戚雪應得痛快。
原來,他說的「餓了」,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咬了咬嘴唇,戚雪眼底升起一絲笑意。
她從床上下來,伸展了一下胳膊,似乎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看著沈天祈挺拔的背影,戚雪的心情竟莫名地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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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十分的悅耳動听。
沈天祈一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旁,修長的手指輕握在高腳杯上,更顯白皙修長。
他微眯著眼,歪著頭,听著廚房中的聲音,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一刻。
小的時候,媽媽每天都會親自下廚,為他做好每日三餐。然後,親自端上餐桌。
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的關系,雖算不上舉案齊眉,但終究還算融洽。
只是,他不明白,他的母親,那個漂亮溫婉的女人,為什麼眉眼間總是帶著一絲濃得化不開的愁緒。
有的時候,他半夜起來,就會看到母親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央的那個白色木質雕花秋千上。
月光灑落在她嬌美的面龐上,她美得如同從天而降的仙女。
只是,偶爾,他會看到她無聲的流著眼淚。
好在,每當母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空洞的眼眸會升起縷縷關愛,整個人也煥發出十分的光彩。
「再等一分鐘,其他的菜,馬上就好!」
端著一碗排骨湯走進了飯廳放在餐桌上,戚雪沖沈天祈笑了笑,便折回了廚房。
「好!」
沈天祈舀了一碗排骨湯,吹涼了,邊喝邊等著其他的菜。
不到兩分鐘,戚雪跑進跑出,轉眼間,餐桌上便有了四菜一湯。
「我做的都是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為沈天祈盛了一碗米飯後,戚雪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看向他的眼神有著幾分討好。
「還可以!」
吃慣了山珍海味,這頓家常飯沈天祈倒是吃得十分香甜。
一連吃了三碗米飯,拍了拍鼓鼓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