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深深嘆息。
他知道自己必須那樣做,哪怕說自己是為虎作倀也好。
他也明白,對于江哲對于江倩的重視,他那樣的決定對于陸末離已經算是輕的了。
「陸小姐,請跟我來。」
林彬輕聲說。
陸末離的身子頓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
她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尋求幫助。
「去吧。」
「不。」陸末離轉頭望著林彬,「你怎麼能夠對我那樣?」
林彬看了一眼安靜的病房,「你最好小點聲,否則按照江哲的脾氣,我可不能保證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這句話成功地讓陸末離閉住了嘴。
可是,過了幾分鐘,當林彬準備好針的時候,她後退了幾步,臉色慘白。
「你怎麼能夠這樣做?我要告你,我是律師,我告你蓄意謀害。」
「陸小姐,你听我的話,這樣對你來說已經算是最輕的,如果你堅持要跟自己過不去,那你就大聲地吵吧,吵到江哲心煩,然後讓他剁掉你拿酒杯的手。」
听到這樣的話,陸末離只覺得不寒而栗。
「末離,也許林醫生的話是對的。」那個叫做江哲的男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便叫人害怕,如果真的不按照他的做,說不定後果真的會更可怕。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做?」
因為緊張,因為害怕,陸末離的身子不停顫抖。
「因為那是他心中的寶貝。」
「可我是不小心的,真的是不小心,何況那個人突然站起來。」
陸末離如祥林嫂般的重復。
林彬的嘴角泛起譏諷,」不過你有沒有心,事情已經發生了,江倩已經痛苦了,哪怕說上一千遍一萬遍,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林彬一邊說一邊對著陸末離的手背狠狠地戳了下去。
陸末離「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跳了起來。
阿德立刻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末離。
「我是一個大老祖,我可不管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如果你再膽敢大叫,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笑話,讓江小姐受到那樣的痛苦,還能夠容忍這個陸末離大喊大叫,那真是對她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