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我只是希望她快樂，開心，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青航的眼楮緊盯著江哲的臉。
「我想你肯定也是這樣想的，你也一定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可是，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江哲沒有想到李青航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他猝不及防，剛往嘴里灌的酒一下子全部流了出來。
「我知道或許我是沒有立場說什麼的，畢竟你們兩個才是深深相愛的人，可是，你明明知道她已經夠痛苦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李青航的語氣有些興師問罪，是的，他不開心，當今天早上看著江倩無聲哭泣的時候，只覺得恨不得打上江哲幾個耳刮子。
「走到最後仍舊是一個傷害。」
江哲一邊說一邊又問自己斟上滿滿的一杯酒。
「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我想要這樣做嗎？看著她傷心難過，我比她還要傷心難過。看著她在那里哭，我也想要哭。可是，李青航，這一切又有什麼辦法呢？」
舉起杯子，啤酒一下子全部滑入了肚子里，突然發現，啤酒竟然是那樣的苦澀。
他沖著服務員一招手。
「上白酒。」
李青航想要制止，可是，看著他的模樣，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制止的。
是啊，一切又有什麼辦法？
上天真是不公平，既然讓他們成為親兄妹，就不要讓他們相愛，既然讓他們相愛，就不要是親兄妹。
可是，這樣痛苦的事情偏偏被他們遇上，這樣痛苦的事情偏偏讓他們抉擇。
他想要勸說幾句，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說。
明明自己應該是開心的，應該是快樂的，可是，為什麼看著她不開心，自己的心里也是難受與痛苦？
「她從小就很依賴我，什麼事情只要我在旁邊，她便會歡天喜地。有一次，我出去和同學玩，在外面吃得飯。回家都已經十點多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樓梯口等著我，臉上掛著淚珠。看見我，她撲過來，小小的，軟軟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
江哲輕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