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忙擺手說︰「不用了!白姐!我們想去‘牽牛花’手工藝店,不順路,你忙你的吧!白姐!」
我也笑著道︰「白姐!不麻煩你了!你家里人還等著你回去吃晚飯呢!」
我心想白琴這麼溫柔美麗的女人,一定會深得丈夫的寵愛吧?一個疼愛她的丈夫,一個乖巧的女兒,一個溫馨的小家,這些或許正是彌補她從小失去父母和弟弟的療傷良藥吧!
白琴也不在客氣,興許她也只是說說的,她看著我們笑了笑說︰「那你們好好玩啊!我走先了!」說著她就把包包跨在肩上,快步向公司門口走去。
看著白琴柔美的背影,我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我是白琴的老公,我一定盼望著她能每天早些下班回家,有這麼一個豐姿綽約的美少婦呆在房間里,總會使男人們很戀家的!
看看她吧!連走路的姿態都那麼充滿韻致!不知她赤著雪白豐腴的身子在床上的姿態又是何等地旖旎香艷呢?
風情少婦的性吸引力就是要比懵懂少女要強烈許多啊!
想到這里,我心中連喊罪過,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啊!枉費白姐對你那麼關愛呢!
「顧哥哥!白姐是個多好的女人啊!既漂亮又善良,男人們都應該愛這種女人才對喔!」邢敏看著白琴遠去的身影,嘴里幽幽地說。
我瞥她一眼道︰「那還用說!她可是我認的——」
我及時打住了話頭,認白琴做姐姐的事兒在公司里還是不說為妙吧!辦公室政治無處不在,居心叵測的人會拿來訛傳,最後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四不像!魯迅說了,看到一個人的短袖,都可以聯想到通奸之事上去!人類的想象力,是外星人也無法阻擋住的呀!
「我是說白姐可是我認可的女性!她對我有知遇之恩,在招聘會上要不是她極力推薦我,恐怕我還在人才市場上游蕩呢!」我看了看邢敏訕笑道。
邢敏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起說︰「可是,為什麼白姐的老公不懂得珍惜她呢?她老公好像還經常打她——」
我看著邢敏,愣愣地問︰「什、什麼意思?你听誰說的?——」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有一次白琴帶著傷來上班,嬌嬌悄悄告訴我的!那天我在衛生間還無意中听到公司里的人在小聲議論,好像白姐的老公不是頭一次打她了,以前還經常干這種事兒呢!——顧哥哥!好像她們說的是真事兒呢!」
我心下一沉,驀然地點了點頭,忽兒覺得尿憋,于是我對邢敏說︰「邢敏!你到樓下大廳等我吧!我去趟衛生間!」
我朝衛生間方向快步走去,心下暗想,真有這種事情麼?白琴老公為何要打她呢?難道她老公有暴力傾向?白琴的身世原本就淒慘,二十年前的車禍使她家破人亡,成年後嫁了一個男人,本以為她會得到曾經失去的幸福和溫暖,誰知老公又是個暴力狂?!
「真是紅顏薄命啊!」我搖頭,在心底嘆了一聲道。
平時她總是一副淡然的笑臉,說話溫言細語,像我這種不知內情的人,準會以為她的家庭生活應該是幸福美滿的,她和她老公也應該是相敬如賓的!殊不知他們是相敬如冰啊!她的人生經歷了種種不幸,她的內心定然是一片淒風苦雨的慘象吧?
我現在終于懂得了,懂得了白姐眼中那絲絲縷縷不易察覺的落寞了!——哎!可憐的白姐啊!
從衛生間里出來,一個熟悉的倩影赫然映入我的眼簾——林曦兒!她穿一身黑色職業套裝,挽著一只黑色漆皮包包,踩著高跟鞋「 」地向公司門口走去,微揚著面孔,目不斜視,永遠都那麼目空一切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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