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短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婚禮的進程,只蕭默澶稍側了臉,目光低黯地睨了一眼夕雪,隨後,依舊帶著蕭未央,走到皇甫奕旁邊,將蕭未央繞在他臂彎里的手,交給皇甫奕。
這一交,蕭未央的手卻沒有立刻順著蕭默澶的手遞過去,反是在臂彎里僵滯了一下,這一滯,許是帶著嬌嗔,許是帶著不舍,許是,所有女孩子出嫁時,都會有的一個細微動作。
蕭默澶輕輕將她的手牽出來,放到皇甫奕的手中︰
「Ken,我把我最珍貴的妹妹交給你,好好待她。」
「我會的。」簡單的三個字,不辨任何的意味。
而,百里楠此時朝夕雪走近,手虛攬了一下夕雪的腰際,帶她往後退了幾步。
縱只有幾步的距離,卻是讓氣氛舒緩了許多。
原來,自步入花廊開始,攏在她周圍的氣氛,便是讓她覺到窒息的。
離開那端距離後,百里楠沒有說話,手也不復虛攬的姿勢,只看著,神父走到新人的跟前,伴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開始莊重的主持婚禮︰」各位來賓,你們好,我們今天在這里出席這位男士和這位女士的神聖的婚禮。請問在場的各位,如果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
四下,除了婚禮進行曲,自然是鴉雀無聲的。
哪怕現在有理由,都不過是基于妒忌吧。
畢竟,這對新人,郎才女貌,多麼般配。
而她,扮演的,就是一個最不光彩的,本該會妒忌的角色。
現在,她見證著這場婚禮的開始,將自己不光彩的那面試圖在那耀眼的陽光恢復到和常人無異的樣子。
只是,這種試圖注定是徒勞的。
神父等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才繼續問︰
「好,皇甫奕,你願意接受蕭未央,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皇甫奕應答得是出人意料地快,旁人听來是迫切的︰
「我願意。」
「好,蕭未央,你願意接受皇甫奕,作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蕭未央卻是沒有立刻回答,那短暫的沉默中,是誰,能听見自己的心口的聲音,那樣怦怦跳得仿佛要躍出來一樣。
「我——願意。」蕭未央啟唇時,話語尾音竟帶了哽咽。
那種哽咽無疑是關于幸福的象征。
「請交換結婚戒指。」
暖陽下,大牌設計的戒指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夕雪稍低下臉,不讓這份熠熠輕易地刺疼眼楮。
「我現在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妻子了,皇甫奕。」
大部分童話故事,都會將這一幕呈現得十分完美,現在,也是如此。
皇甫奕掀開蕭未央的潔白面紗,他的唇烙在蕭未央的唇上時,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完美到不可挑剔。
周圍,是賓客的歡笑鼓掌,天空中紛紛灑下玫瑰花瓣和金色的彩片,還有鴿子從花廊的這頭齊整地飛上天去。
那一吻,卻是長長久久地持續著,昭告了甜蜜,也宣誓著浪漫……
作者題外話︰今日兩更,還有一更大概是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