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蒙葉叔抬愛,讓我有這個機會敬葉叔這杯酒,所以,我怎能不做呢?」夕雪笑意盈盈的應上這句話,葉叔的臉色一沉,她只欠身離開蕭未央的相扶,「蕭小姐,我先告退一會。行嗎?」
「當然可以,我讓小娜扶你?」
小娜是蕭未央的私人助理,但,不過兩杯酒,她不至于柔弱到讓人扶著離開吧?
她微笑搖頭,不去看在場三位男士的目光,只朝最近的洗手間走去。
看與不看,既然結果都不會不同,那何必去看呢?
海邊的洗手間,並不分男女,並列的單獨三間,里面有人時,門外的貝殼風鈴就會隨著門的反鎖被懸掛下來,哪怕頭很暈,夕雪盡量保持從容的步子走到那邊,只有最靠邊的那間還是空的。
推門進去,滿目都是金燦燦的關于海洋生物的造型,一個洗手間都奢華得讓人咂舌。
可現在的她,無暇去欣賞這些,匍匐在海螺的洗手池上,擰開貝殼的旋轉龍頭,在冰冷的水流入指縫時,她接住些許的水,在指縫流逝殆盡前,撲灑到臉上。
但,酒意並沒有因此有所驅散,驅散掉地,僅是臉上的濃妝,不過,假睫毛上的睫毛膏並沒有暈開,果然,高檔的化妝品,是有這好處的。
她對著鏡子試圖露出一個笑臉,卻發現,自己的笑比哭好不了多少,也在唇邊綻開這份笑意時,突如其來的嘔吐感,讓她不得不垂下臉去。
嘔吐,加上胃疼,糾結在一起的感覺,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尤其,當這份嘔吐,並不能讓頭暈的癥狀好轉時,她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被旋轉得分不清哪里是可觸及的地。
不知嘔了多久,她實在眩暈得沒有力氣,靠著洗手台坐到地上時,才發現,臉上還是濕濕的,帶著溫熱的濕潤。
是眼淚嗎?
手指觸到眼角旁,將那些廉價的東西拭去,隨後,模索出包里的手機,解開密碼鎖,打開,哪怕眩暈,都一一看了,再做出回復。
不然,她不知道,明天一早,是否還能按時爬起來做這些回復。
回到最後一條信息時,又是一陣嘔吐,讓她不得不匆匆將手機塞進包里,匍匐在洗手池旁,直到,胃里吐得空空,再吐不出更多東西來時,她方漱口,才要補下妝,卻听到,洗手間外,傳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
她佔據了這個洗手間太長時間,是該讓給別人了吧?
不然,真的太不知趣。
于是,僅拿擦手紙擦干臉上的水漬,稍許緊了下發髻的卡子,轉身走到門邊,扭轉門把,門打開時,卻驟然被一人從外面堵了進來,而門,在那人堵進來時,被再次反鎖上。
即便,頭腦是眩暈的。
即便,她的神智開始被酒精蠶食。
可,她還是看得清楚,眼前這人是誰。
是她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卻避不過的人——
皇甫奕。
現在,他反鎖住門後,他的雙手,緊緊鉗扣住她縴細的腰際,將她抵壓在雕刻著貝殼花紋的牆壁上。
他的唇離她的很近。
更近的,是他眼底,燃氣的一小簇的火焰……
作者題外話︰還有一更在晚上,今天白天一堆事,晚上八點以後來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