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你最近除了在媒體前,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直截了當問出這句,蕭未央轉了身子瞧向夕雪。
「有嗎?可能最近太累了。」夕雪的目光與其說是在看場上的兩名男子,不如說,反是眺望向其他的地方。
「我覺得有。夕雪,對我哥娶你,我很驚訝,但正如我之前所說,如果你對他也是真的,我會祝福你們,可,我只有這一個哥哥,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是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當然明白。
只是,她沒有選擇。
「我明白,但,為什麼蕭小姐會認為,我會傷害到你哥哥呢?」唇邊嚼起笑弧,反問。
「因為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在短期內付出兩份感情——至少我做不到。」
她何止做不到,甚至于,在過去的這二十多年中,她做到的,始終是對一個人付出。
「蕭小姐,我沒有在短期內付出過兩分感情。至少,以前沒有過。」
她是沒有對皇甫奕付出過感情,如果有,也是她的偽裝,不是嗎?
竭力不去承認,但也在這剎那,皇甫奕看似揮桿轉身的瞬間,那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朝她飄來。
而她自以為能坦然地對上他的目光,在這剎那,終究沒有辦法做到坦然。
只倉促的回身,許是在陽光下站久的緣故,胃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好吧,我選擇相信你。我哥哥是個好男人,以後你就會知道。太陽好像很曬,讓他們在這打,我們到室內坐會吧。」
蕭未央沉默了片刻,選擇說出這句話。
在她們坐上球車往最近的休息點去時,蕭默澶走到球包前換了一支桿,正好和皇甫奕離得不算遠︰
「听說,皇甫諾還是把你投資失利的事放在董事會上說了?」
「是。」皇甫奕也換了一支桿,並擦了下額上的汗水。
「需要我幫忙嗎?」
「我想最近,你忙的該是婚禮,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這些小事上吧?」
皇甫奕唇邊勾出一抹冷笑,對上這句話。
「Ken,你怪我?」
「那時候你勸我小心抽不開身,到了今天,恐怕抽不開身的人是你。不過,她能在這麼快時間轉投向你的懷抱,並借助你的力量把她過去那些不光彩的經歷都消去,可見,當初你說得有一句話是對的,對她,是不值得。」
說完,皇甫奕拿著球桿越過蕭默澶,朝場地走去。
蕭默澶絲毫不介意皇甫奕的抵觸,對于這份抵觸,從他決定要夕雪那天開始,他就並不會介意。
男人們一直到晚上五點,才打完球,結果是蕭默澶勝了皇甫奕,本來蕭默澶的技術就是70桿,自然勝過對高爾夫只是業余興趣的皇甫奕。
晚餐是在球場內的會所用的,用到一半時,外面起了大風,蕭未央皺了下眉︰
「風太大了,要不,今晚就住在這吧?」
蕭默澶在球場內,自然是有別墅的,平日里打完星光高爾夫,也會在那住下。
「Ken,你覺得呢?明天一早回去,應該還來得及趕上董事會會議。」蕭未央征詢皇甫奕的意見。
同一屋檐下,在這樣的夜晚,是尷尬,而這份尷尬,卻是遲早要面對的。
作者題外話︰嘿嘿,四個人的夜啊……真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