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倒杯水,你需要喝點什麼?」下一秒,她干脆起身,故作鎮靜地問出這句話。
「不用。」蕭默澶低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在她匆忙下床的時候,再次傳來他的聲音,「你可以喊桂嫂給你送上來,或者,到一樓靠左邊的廚房去用。」
「我下去好了。」她關了床頭櫃的燈,起身,往樓下走去。
如果可能,或許,她今晚不想睡了。
因為,還是沒有辦法適應。
和其他男子睡在一張床上,她都沒有辦法接受。
外面書房的夜燈還亮著,這使她很快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整座別墅因為平時不常住,僅有桂嫂一個人伺候,現在,這麼晚,桂嫂也應該去休息了。
她沒有按召喚鈴,而是自己模索到餐廳的位置,那里有唯一的淨水桶,沿途有夜燈照著,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淨水桶,倒了小半杯水,暖暖地捂在手里,卻沒有一點喝的意思。
本來就不口渴,只是找個理由出來罷了。
廚房的窗外,能看到風刮得很大,樹的枝椏被風刮得失了形狀,也能看到,今晚天黑得連一絲月光都沒有。
她不自禁收回的目光,即便室內同樣很黑,卻仍清晰地看到,淨水桶上顯出一高大的身影。
驟然一驚,人已被那高大的身影鉗制在淨水桶的一隅內。
是皇甫奕。
「你是為了向我證明什麼嗎?」他的聲音很冷。
「放開,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試圖去掙扎,因為她清楚皇甫奕的性格,掙扎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沒用,反而會惹急他。
其實,皇甫奕素來是內斂的人,她能惹急他,是她高估了自己,還是,在這七年內,她等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呢?
在某種意義上,她也並非善類。
百里楠說對了一個人,卻是不忍心說她吧。
一如現在。
「你不明白?夕雪,你究竟要什麼?呃……」他愈緊地鉗制住她,他的呼吸穿過她的長發,拂在她的頸部,只讓她下意識地想避開。
「您說過,我是一個現實的女人,我想要的,難道您還看不清楚?」
「你想要的,不止是金錢,是名分,對麼?」突然,皇甫奕在她的身後嗤笑,「並且這個名分,絕對不是一個落魄的名分,你要的,是光鮮地昭告在媒體面前,譬如,名媛夕雪……」
「你從夜總會帶走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是怎樣一個女人,蕭默澶願意給我名分,哪怕你同意與否,他都不止是我的下任金主,而是我未來的丈夫。」
「很好。」皇甫奕在她身後冷冷甩出這兩個字,接著,猛地將她的身子掰轉過來,「作為一個天生靠引誘男人來得到自己所要的女人,你似乎還欠我七天,這七天,我沒有答應就這麼算了。」
是的,離她和他的協議到期確實還有七天,本來,她那封催人淚下的信箋,應該是能讓眼前的男子一筆勾銷。
但,事態的發展,儼然並不是她能控制的。
作者題外話︰三更會在晚上八點左右。各位可以明天一早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