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見剛才那年長的勸架者朝自己走來,輕「嘖」一下,不得不收回了僅差零點一毫米接觸到陳思琪胳膊的手︰「我先走了。」
「先生,請留步。」勸架者揚聲喚住羅炎。
羅炎捂住眼角的傷,側頭問︰「什麼事?」
勸架者遞來支煙,望著羅炎臉上的傷︰「我是這里村長,要麼帶您去我那上點藥吧。」
陳思琪見羅炎悶聲不語,忙笑著拒絕道︰「村長,今晚已經很打擾您了。」
羅炎點點頭,淡淡一笑︰「一點小傷嘛!」
「村長,您過來勸勸成才,他又瘋上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從里屋探出頭來嚷道。
村長嘆了口氣,說了句「豆豆她娘,你今晚跟你妹妹回去,成才我會教育的」,便急匆匆走進了里屋。
陳思琪歉意地看著羅炎,剛想開口,就見他疾步出了門,鑽進了他的車里。
何潔扶著陳思怡站前身,對著陳思琪喊道︰「還愣著做什麼,去幫你姐拿件衣服,我們也該走了。」
這夜,陳思琪強忍著頭疼,陪著姐姐到醫院檢查了臉上的傷。
從醫院出來,思怡看著何潔停到跟前的車,猶豫了一下,小聲問︰「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我媽家接豆豆?」
何潔一愣︰「熊大成正在發瘋,今晚你還回去?」
「在我爸媽那住,嫂子會不高興的。」思怡嘆了口氣,她何嘗不想在受委屈時,退到父母身邊療傷。父母雖不喜歡嫁出去的女兒回來長住,但住個一兩天倒還是接受的,只是,嫂子卻時刻都怕自己回去搶了那二室一廳的居室,上次她出來打工,將豆豆放在父母家,就惹起了一場大吵啊。
思琪握住姐姐的手︰「住我那,我的集體宿舍••••••」
「思怡姐到我那住好了,反正我房子寬。」何潔打斷陳思琪的話,扭頭對上車的兩姐妹說完,避開她們感激的目光,發動了汽車。
如此來回一折騰,陳思琪忙到凌晨三點,才終于鑽進了被窩,身體的不適夾雜著困倦,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睡去了。
同一片星空下的羅炎則是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氣呼呼地在床上輾轉反側好幾個小時,最後眼睜睜地等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他幾乎是全集團第一個到達的,在門衛吃驚的目光中,將自己的車泊到了專用車位。
鐵青著臉的他來到了辦公室,一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燃了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叨叨」的敲門聲,他揚聲道︰「進來。」
雷瓊邁著芊芊細步,端著杯茶走到羅炎身邊︰「羅總,您昨晚走得好早啊!」
羅炎掐滅煙頭,瞟了眼雷瓊放到桌邊的茶水︰「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雷瓊點點頭,舉步走到羅炎身後,伸出手揉著他的太陽穴︰「昨晚沒睡好?我幫你揉揉••••••」
「出去。」羅炎搖搖頭,移開雷瓊修長的手指。
雷瓊微微一愣,咬咬唇,轉身向大門走去。她剛掩上辦公室的門,就見一臉蒼白的陳思琪走了過來︰「小陳,羅總現在不想有人打擾。」
陳思琪停住腳步,瞟了眼緊閉的總裁室大門,將手里裝著散淤藥的紙袋用力捏了捏︰「是。我知道了。」
雷瓊看著陳思琪轉身離開的背影,憋憋嘴,低聲說︰「一大早的,裝什麼病西施,想迷惑羅總,沒門。」
陳思琪回到辦公室,看著昨天留下那些堆積如山的公務,隨手放下藥袋,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無數次地接起電話,說著「您好,助理辦」,無數次地收發著電子郵件,但唯獨沒有做的就是去敲開總裁室的門,看望那因自己家事而負傷的羅炎。
「叨叨」的敲門聲響起,她頭也不抬地揚聲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