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欽羨慕的吳俊基這晚去郊外古寺、為去世的父母祈福,此時剛回到市區。他看著車窗外夜燈閃爍的街道,心底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韋冰家就在前面,吳俊基一時間或許是這幾天的習慣,或許是心頭那份暗暗涌動的情感驅使,也或許是剛給父母作完祈福的他內心很脆弱,不自覺地,他竟將車向那來過多次的小區駛去。
他把車泊在前幾次等陳思琪的地方,搖下車窗,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斗,輕輕舒了口氣。
他已經不再年輕,對于感情,不再象年輕時那樣沖動,和金珠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去年同學聚會時,見到去了美國十年的金珠,他自己都沒想到一直以為心里放不下的感情,卻可以那麼平靜面對了,或許往事早已如煙,也或許四十不惑的他,對于情感有另一番的釋懷。
如今的他讀得懂陳思琪看他的眼神,很純淨,當他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沒有絲毫男女之情;他很清晰自己對陳思琪有好感,他喜歡她那種淡然如水墨畫的感覺,那份憂郁和沉靜都讓人著迷,但自己的那種感覺離愛還有很遠的距離。
他不想給自己壓力,更不想給她壓力,她已經夠累了,那天參與她和她哥姐的聚會,更讓他感到了她的無奈和疲憊。水到渠成,或許更適合彼此,即便無法走到渠成的那一天,大家也還是朋友,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所以,他從不刻意提出接送她來韋冰家,而這幾天大家下班後都到「帝豪」那補缺補漏的爛尾工程看看,才以順路為名,接她過來,又以「我也沒什麼事」為理由,在出去溜一圈後,過來接給學生補完課的她去公車站。
深夜的微風,帶來絲清涼的感覺,吳俊基忍俊不住推開車門,走下車,讓這涼爽的風拂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梳洗後才發現兒子漏收衣服的韋母,在陽台晾衣架上取衣服的瞬間,無意看見了這幾日出現在自家樓下接陳思琪的汽車。難道是在等陳老師嗎?她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將手上的衣服擱到沙發上,縷了縷頭發,掩門下了樓。
韋母站在樓道口,遠遠看了靠在車頭的吳俊基好一會,終于鼓起勇氣走過去,試探性地開口道︰「你是陳老師的朋友吧?」
若有所思的吳俊基猛然一驚,側頭看了眼樸實的韋母︰「你是韋冰媽媽吧?」
韋母笑笑︰「怎麼稱呼?」
「吳俊基。」
韋母打量著吳俊基不凡的儀表,「呵呵」一笑︰「這幾天都見您在來接陳老師。」
吳俊基有些難為情地問道︰「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韋母搖搖頭,歉意地開口︰「都是韋冰那孩子不爭氣,讓陳老師每晚都來,耽誤你們年輕人才是。」
吳俊基「呵呵」一笑,思索著如何解釋自己與陳思琪的關系,就听韋母不經意地說︰「哎,陳老師這麼心腸好的人,卻也命那麼苦,年年輕輕就守了寡••••••」
「你說思琪結過婚,丈夫去世了?」吳俊基震驚地看向韋母,打斷了她的話。
作者題外話︰下午家里有事,今天的最後兩更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