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做朋友就不嫌棄我是個流氓了?」他不禁譏誚地冷笑著,越發地覺得自尊心被她傷得很深很深。
「呃。這些事情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趕緊把你的身體養好。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次追殺你的人是誰嗎?你不覺得他們早就埋伏在那里,分明是早有預謀嗎?到底是誰想殺你而後快?就算是與你敵對的幫派,只怕也得有內鬼通風報信才行吧!為了你的自身安全,你得趕快好起來,然後查清楚這件事情才行啊!你總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里吧!而且這里只怕也躲不了多久,今天陳雲告訴我說這里四周多了不少奇怪的人,想來是找你的人呢!看樣子,他們這次是不找到你誓不罷休了!所以說,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們倆個人關系的問題,而是先得保證我們的性命!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她仔仔細細地幫他分析著厲害關系,苦口婆心地勸著。
他低了頭,沒說話,可是臉色的冷漠卻緩和了些。
見他這樣,便知道是被自己說動了心,急忙伸手抓了他的手過來,有模有樣地在他手背上輕拍了幾下,然後再模了模,確定沒錯之後便將針頭小心翼翼地插了進去。
只是雖然先前拿自己做了那麼多次試驗,現在真的要在他的手上扎針,到底還是有些心慌,再加上方才的那一出鬧劇讓自己的情緒很波動,結果連扎了三四次都沒能扎準。
幸虧他一直默默地忍受著她對他的摧殘,沒有發脾氣,這又讓她心安了些。
索性換了只手,深深地吸了口氣,再試著扎進去。
當看到有血涌入藥管時,這才松了口氣,急忙開了導管,看到血慢慢地退了回去,而藥水也開始一滴滴地往下滴時,這才如釋重負地大松了口氣。
將針頭用膠帶固定好,一模額頭,一手心全是汗。
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的頭扭至一邊,眼楮是閉著的,顯然還是在生她的氣,不願意搭理她,不過臉色卻沒有了方才的冰冷,只是平靜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