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到他低沉沙啞地說︰「其實,誰都知道送上門去等候他的會是什麼結果。老爺子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嚴令手下必須得保持口風密實的,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他們到達WILLIM家的同時,姑姑也听到了風聲。當時,她懷孕已經六個月,一听到這個消息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就匆匆地趕到了WILLIM家。誰知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戀人早已經氣息全無地躺在了血泊之中。而WILLIM則手持著還在冒煙的槍口喋喋冷笑。她當時就瘋了,拔出槍就朝WILLIM射去,可老爺子卻開槍擊中了她的手,迫使她手中的槍失手落地!而于此同時,WILLIM假裝擦槍走火射向姑姑,幸虧老爺子及時將她一拖。」
說到這里,他再度停頓了下來,而她已經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伸手緊緊地抱著他,這才發覺他的身子和自己一樣在不停地顫抖。
仿佛從她的身上獲取到了力量,他重新緩緩地開口說道︰「子彈堪堪地擦著她的頭皮而過,血一下子流了滿臉!當血浸過眼楮,她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送到醫院後再也沒有醒來,明明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可是經專家診斷後為腦死亡!只是孩子卻仍然在母月復中存活得很好。一直到十個月後,經過部月復術才將孩子剖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奇跡出現了,當孩子‘呱呱’墜地時,她竟然清醒了過來,抱著孩子流著淚再不肯松手。只是這一次,再也不肯回舒家,也不肯用舒家的錢,自己住了出去,靠當家教艱難地維持母子倆的生活。身體因為連月子都沒有坐而落下了一身的病,結果苦撐了幾年後,終于在父親親自將WILLIM的死訊帶給她後的當天晚上就咽了氣。那天,是阿熾剛六歲的生日……」
黑暗里,她看到他眼眶中的淚水靜靜地淌了下來,心疼地湊上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寬慰道︰「別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阿熾現在也活得很好,一切都該向前看才對啊!大錯已經鑄成,主要的是以後你們可以擺月兌這種悲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