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由他慢慢吃,自己則轉身去清理墓邊的雜草。
其實這一片墓地有專人打掃,雜草清理得算是干淨了,但她左右沒事干,不想呆在他身邊呆呆地看著,所以便將所有墓地旁邊的些微雜草一一拔除了。
在拔到舒方揚正對面的那座墓時,禁不住好奇心偷偷地仔細端詳著那墓碑上的照片來。
那張照片是一個年輕娟秀的女子,明眸善睞,明艷的笑靨與眉宇間那淡淡的憂傷對比是那般的強烈。
那樣不被認可,無法向世人宣布的愛情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明艷燦爛的笑容?
那眉宇間的一抹煙愁正是讓人看出或許她本身的心是愁苦無比的,可是為了讓心愛的男人放心,所以便那般艷艷地笑著。
笑也為你,憂也為你,這是一份多麼深沉而含蓄的愛?
心,不由酸酸的。
為那個已經死去了二十幾年的女人。
因為同情,因為心疼,所以她特別仔細,不一會便將墓地清理得幾乎找不到一根雜草。
清理完後,渾身上下出了一層薄汗,更有些微微喘息。
到底是傷勢並未完全好清,稍微做一點體力活便感覺到有些疲累了。
腰又酸又脹,胸口也有些發悶。
急忙直身而立,對著遠方不動聲色地做著吐吶。
舒方揚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里,卻不動聲色。
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餐,然後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你特別仔細清理的這個女人是博贍最討厭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你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只怕會怒氣沖冠呢!」
她微笑著說︰「博贍渴望愛,卻並不恨任何人。您覺得他會生氣,我卻覺得他會認為我是在愛屋及烏,會認為我善良大方。而事實上,我也正是如此,因為愛他,所以願意愛他身邊所有的人!」頓了頓,終于還是說出了口,「包括您!也包括那個讓您一直記著的那位美麗的女子。」
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只是起身就獨自往來路走去。
她急忙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快步追了上去,跟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