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大少爺房里的。」
「豈有此理,一個丫鬟竟然敢勾搭主子,你父母是哪個,命人去傳來,我倒想听听你父母把你送進府是什麼意思?!」他朝旁吼了句,「管家。」四五十歲的男子立刻上前叫了聲,「老爺。」
李淵問︰「她是如何進府的?」
管家盯著我,瞧了又瞧,只是搖頭,「老爺,奴才也不曉得。好像未曾見過這位姑娘,更是沒有簽什麼賣身契。」李淵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叛軍的奸細?」我啞口無言,天上掉下來,要怎麼跟他解釋?我求救地看了眼李建成。李建成也看向我,四目相對,微妙的氣氛開始蔓延。
李建成急忙道,「父親,她是我從外面直接買回來的,所以管家並不知道,府里也沒有她的任何記錄。」李淵懷疑地看著我,我"啪"的跪下,趕緊接話,「老爺,我本來是民女,上有爹娘,下有弟妹,可是朝庭年年重役,我爹娘日益勞作還是不能飽肚,以至饑寒交迫而死。從此由我帶著弟妹,可是,法治又亂,導致弟妹被壞人所殺。最後,那些人把我賣到青樓——」說完,我哽咽,硬擠出兩滴眼淚,「在青樓當個打雜的,侍候那些姑娘,有一日跟著姑娘出門,又被壞人看中,幸好大公子相救,月兌離虎口。還請老爺原諒。」
李淵的眼里隱隱有些動容。
我更是悲泣,欲哭無淚,「大公子本是跟奴婢開玩笑,卻不想被老爺撞見,形勢又曖昧不明,所以讓老爺誤會了。奴婢該死,這都怪奴婢,請老爺饒了大公子。」
李淵緘默,只是盯著,良久,憤憤看了李建成一眼,拂袖離去。下人們立刻一哄而散,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我跟李建成。我側臉,他亦側臉。
他嘴角淡淡一抹笑意,問我,「天底有那麼多壞人?」我瞪著他,怒目相視。他笑道,「先是爹娘病逝,再是弟妹被殺,接著你被拐青樓,又踫到壞人,再得好人相救。這些怎麼像樓里唱戲的編的故事。」
胡編,還要有什麼水準?
他說,「你謊話連篇。」我揚臉,一副他敢拿我怎麼樣的表情,他漸漸笑出聲,笑容燦爛,「真想不到,你哄人還是有些手段,我父親這樣的老江湖也會給你騙了。」切,我毫不在乎,看李淵剛才的樣子,一定對我起了戒心,如果我答不上來,說不定會被他當成內奸處置了。
他看著我,眸子深邃,而我抿著唇不說話。
膝蓋漸漸發疼,我問,「李建成,我們要跪到什麼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晨光在慢慢散開,染紅了雲彩,斜斜的那抹光子已經出了太平線,照耀人世。他嘆了口氣,「日落。」我皺眉,敢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