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老遠就可以聞到香氣,我還甚是納悶,原來這里有這麼一大片桂花林。他笑道,「你忘了嗎?過幾天便是中秋了,所以桂花開滿枝頭了,不巧發現了此地,想著便帶你前來了。」
他抱起我,跳下馬。漫天金黃細小的花,轟轟烈烈開在四周,還有那濃郁的芳香,使人久聞不厭。腳下青草苒苒,我大跑,神采飛揚朝他大喊,「不是不巧發現的吧,是你有意叫人找的吧,你知道嗎,有人說桂花香飄萬里,外鄉的人聞到桂花香,就能在你眼前浮現出家鄉的山水,勾引起思鄉之情,所以人們給桂花起了個名字叫九里香。」
他揚起那性感的嘴唇大笑說︰「我不知道什麼是九里香,不巧和有意都無防,只要你喜歡就成,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弄到,只要你喜歡。」我更快樂,心里一陣陣莫名的悸動,不知是否桂花香氣醉了我的意識,還是本身這個男人就讓我著迷,很久沒有這種由心底發出來的笑聲……很久都沒有了。
我躺在草地,看著那無數的桂花樹,深呼吸。
他也挨著我躺下,耳朵卻貼在我胸口,他說,「我要听你的心跳,听出你的真心話,到底對我是動心亦或無意,我要它親自告訴我。」
四周安靜無聲,偶爾會有清脆鳥鳴,我閉上眼,也听到了自己心跳,「砰砰」聲,一下一下,強而有力,急而慌亂。這樣的心跳已經告訴我,這個男人,我真的愛上了,真的動心了。我睜開眼,還是嘴硬,「你趁人之危,不公平,小人一個,我才不會愛上你。」
「趁人之危我倒是認了,至于小人嘛,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畢竟我對你沒正經過,你說呢,未來的夫人。」他頭也不抬的回道,依然听著我的心跳,我躺著動彈不得,心里卻在竊喜。片刻過後,他抬起頭,盯著我,唇邊揚起邪魅的笑,看得我心慌不已。他一字字慢慢告訴我,「你的心已經告訴我了,它跳得多厲害,你承認嗎……你對我真的不動心?還是你早就迷失了你自己。」
直覺也告訴自己,對這個男人我是一早動心了。可是如果不顧一切愛上他,得來的恐怕是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悲哀,倘若歷史可以改寫?倘若他不會死?不可能,歷史一直在照它自己的軌跡走,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人真的能勝天嗎?只不過是人自已安慰自己罷了,人永遠勝不過天……永遠……
我憂傷道︰「大公子怕是誤會了,哪個男人這樣躺在一個女子心頭,只怕心都會亂跳不,不是嗎?」
李建成淺笑︰「真的?愛上我就有那麼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