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嘆息道︰「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蕪,民不聊生,各地都是饑荒,真要丟下他不管只怕也做不到,暫且讓他呆營內吧,等他清醒再做安排,義弟我先去問候將軍,你先看住他。」
我微微睜眼,又無力合上,喃喃叫著,「建成。」
羅士信罵了起來︰「建成什麼,瞧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身為男兒真為你感到丟臉,天氣涼了就感風寒,等你身體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訓練磨練你,就你這樣在這兵荒馬亂之地還不給賊人一刀砍了。瞧這天也快黑了,你卻佔了我的床。」
羅士信罵完,便粗魯的把床上的我往里一擠,睡了下來,絲毫不顧忌我是病人,
睜開眼的時候,不知道昏迷了幾天。感覺頭還是很疼。羅士信那張陰氣十足的臉呈現在了我眼前,我哆嗦的看著他問︰「你想干嘛?」
羅士信表情猙獰的看著我道︰「你總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幾天?你知不知道我跟你這個半死不活的臭男人睡了幾天,照顧了你幾天,你簡直不想活了,讓我照顧你。」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其實你可以不用照顧我的……我又沒叫你照顧……」听我說完,羅士信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手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怒氣沖天的說道︰「你再給我說一次?你是嫌棄我照顧你不行?你一個大男人受點風寒就發燒,我照顧了你三天,你竟然說沒叫我照顧,我要不是看在叔寶的份上,早把你扔去喂狼了。」
我戰戰兢兢的看著羅士信,我什麼時候有說他照顧得不行。根本就是歪曲事理,還有他干嘛把我提起來,力氣大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弱聲問︰「能不能不要提著我,放我下來,我是病人。」
「病人?剛誰大聲說我照顧得不行了?現在和我裝病。」他揚揚眉,嘲諷的看著我。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我哪有大聲說他照顧得不行。這個人成心就是想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正在我尷尬之時,秦叔寶走進了營內,見我被羅士信提了起來,慌忙責備,「義弟,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他下來,他大病剛好。」
羅士信用他凌厲的鷹眸盯著我,不死心的把我摔在床上!
「啪」的一聲,我欲哭無淚,上帝,這個男人不能斯文點嗎?我哪能經得起他摔,經他這一摔我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又酸又痛,我敢肯定歷史上沒說錯他,又狠又毒,殺人如麻,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秦叔寶把我扶起我,問,「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受傷了,我義弟這人就是臭脾氣,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