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我喃喃,捂住雙耳。而他還在告訴我,「這個世界,你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所殺,所以,認真想想。」
我拼命的只能捂住雙耳,不想听,不敢听。我要回家,回到現代,不管這里的一切,也不要管李建成。我只是想回家——
躺在床上,眼前忽然一片空白,有無數的尖叫在響起,尖叫最後成了慘叫。而羅士信讓人戰栗的笑聲尤如地府的鬼魅。他挑起一顆一顆人頭,拋向空中,刺在長矛上,那些人頭,恐怖而無辜瞪大雙眼!
血,遍地直淌的鮮血。
而我蹲在地上,摟住自己,只是絕望的慘叫。
「啊——」的一聲驚醒,卻發現只是一場噩夢,剛才只是夢境,可是就在前些日子,它那樣真實的存在。眼前,漫天的黑,那黑朝我鋪天蓋地壓了過來,心口緊的難受,快要喘不過氣的難受。
我倒在床上,眼淚沁出眼眶。羅士信,你這個魔鬼,殺人的魔鬼!
終于受不住噩夢的折磨,我徹底的病倒了,人逐漸的消瘦,失去了意識,仿佛忘記了我還要回去見李建成。而我這一病卻是四個月,沒有人知道我為何病了,只知道隨軍一次回來就開始臥床不起。
叔寶也經常來看我,焦急不安,雖然強迫他收我做義弟,可是他仍是很關心我,他是個好人!不像那個混球。
三月份我才好轉,如果不是想活著見到李建成,我想我已經沒有任何生的希望,春天的景色十分美麗,就像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熱鬧的年輪,萬物在復蘇。
「義弟,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吧?」叔寶問道,我瞪著他旁邊的羅士信,他的臉依舊是陰冷,
我現在終于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那麼殘忍的殺法,只是為了刺激他那熱血沸騰的年少氣盛?還是他本來就是凶狠,殘忍!
羅士信涼涼道,「看他的模樣就好了,都快大半年了,真懷疑我竟跟這個膽小如鼠之人相處了半年。」
我更冷,「我是膽小如鼠,哪像有些人,人命在他眼中算什麼?玩耍的東西罷了,怎麼和這麼膽大之人論膽,真是不要命了。」
心中卻覺得古代的男人好笑,一個大姑娘跟他們生活了這麼久,竟然察覺不出我是女兒身?是智商問題,還是我太狡猾了?他們似乎都並未注意到我無喉結!真是感嘆!
羅士信凶神惡煞的瞪著我,我的話已經把他激怒,我對著他揚起臉,在我心底仍是認為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