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顯憤怒,旋即便恢復平靜,面無表情道︰「是,我們只是兄妹,就此而已,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
「因為愛,所以不能,我只求你不要去告訴他就好,我只求你這個,答應我。」
無數個夜里想到那個男人,心里還是很痛苦。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讓我更加難過,就算不想傷害眼前這個男人,我也必須傷害,因為我的心里除了李建成再無其他人,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冷瞥了我一眼,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此刻的他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他的背影依舊孤獨,讓人感覺淒涼,我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羅士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的心已經被他所佔據,就算是傷了所有人,我依然會選擇為他而等待。」
第二日,羅士信沒有前來,叔寶卻來了,看著眼前這位大哥,心里的確不好意思,畢竟我騙了他,而他對我是那麼的真誠與信賴。
「叔寶你不會生氣吧,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當時情況迫使我這麼做。」我連頭都有些抬不起,叔寶卻笑道,「士信送你走時,我已經猜到你是女兒身,記得那天士信回營時全身冰冷如鬼,臉色蒼白不堪,他從沒生病,那一次卻大病了好些天。我不懂他為什麼要淋著大雪將你送走,直到他在發高燒時嘴中直叫你的名字,我才知道。」
心里一震。
他停了停,繼續,「自從沒有你後,他更加冷漠,話格外的少,好像除了殺人他沒有別的想法,以前的他雖然殺人如麻,冷漠如冰,可是自從遇到你開始,我還可以看到他的笑臉,後來的他除了冷便只剩冰,為兄我是個明白人,當然可以猜出他愛你至深。」
心中罪惡感更沉,我苦澀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或者再也不想見到我了?」
「你們昨天怎麼了?他昨天回去後一直悶悶不樂的喝酒,問他也一直沉默不語,誰都不讓接近,仿佛一頭發怒的獅子,給人感覺格外陰狠,那種眼神你也知道的,讓人看著便不敢上前。」叔寶無耐的搖頭,眼中盡是擔憂,悻然道︰「以前的他就算對外人怎麼陰冷,對我這個義兄還算是和氣,而現在連我也不行了,只怕除了你無人可以令他溫柔。」
「以後的他就會想明白,現在多說無益,只求他快些清醒才是。好了不說他了,說說大哥你吧,過得還好嗎?」
「最近朝中多為劉文靜事忙碌,雖然所有人都能證明文靜是無辜的,秦王今日也親自去為他求情,不知結果如何,甚是擔憂。」叔寶緊蹙起濃眉道。我苦笑︰「秦王最終還是去求情了!那麼劉文靜更加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