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難你了,她叫思成,可見你的用心,昨天建成來找朕,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非叫朕答應讓你回宮,起先朕也是不願意。他跪了整晚,最後昏倒在地,所以朕也才明白一個事,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
我失聲叫道︰「皇上……」眼里轟的一熱,跪了一晚。李建成為了我跪了整晚。李淵嘆道,「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以後朕再也不會拆散你們,朕叫你來只是想告知你這些,快去東宮看看建成,想必他已是心急如焚。」
我磕頭謝恩,不是為別的而磕頭,只會感動,或許從前的我有絲恨意,但現在的我對他只有感激,此刻的他像極了慈愛的父親,如此的慈祥,沒了威嚴的他更加讓人感覺親切。李淵親自將我扶起身,感嘆道︰「不怪朕就行了,快去吧,別磕了,至于他宮中的侍妾你叫他想怎麼辦便怎麼辦吧,朕算是管不住他了,他那脾氣固執的像頭牛。」
我喜極而泣,「謝謝皇上恩典。」
他說,「退下吧。」
抹干眼淚,我牽著思成,在太監的帶領下到了東宮,進入建成的寢宮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思成和我,還有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睡在床上,眉頭還是緊皺,臉上死人似的慘白。
我心酸的伸手,撫上他的眉,低低叫道,「建成——」他身體震了震,隨即睜開了眼,他疲憊看著我,恍惚看不分明,他叫了聲,「葉琳。」低低聲問我,「這是做夢嗎?我又做夢了對不對?」
我淌淚微笑,「怎麼可以為了我跪一天一夜,傻瓜。」
他按住我的手,輕輕捏緊,「為了你,這一切都值得,侍妾我都送走了,只是孩子沒辦法,不過你放心我會更疼女兒,你會怪我嗎?我與別的女人生了孩子。」我心酸道,「開始真的很怪你,每天都在想,為什麼你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你要踫她們。可是後來,也就明白了,你是太子,身不由已。」
他跟著掉淚,「雖然是做夢,可是你能說這些,我很開心。」他死緊的抓住我的手,捏的我發疼,「我以為失去了你,我一直以為失去了你,所以喝醉的時候,隨便找小妾,我只是想逼自己忘記你,才踫她們,真的。」
我哽咽點頭,「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他眼淚泛濫,「不,父親不準我們在一起,這在東宮,肯定是做夢。」思成小心翼翼叫了聲,「娘。」李建成眼神一抖,看向床下,思成努著小嘴,叫,「娘——」李建成再次抬眼看我,不敢思議。
我笑道,「皇上允許了,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看著我,笑容熱烈,眼淚卻在沁出,「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永生永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