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盯著安瑤,直接下令,「安瑤,你去陪代言商,不管人家做什麼,反正讓他們滿意為止。」以前老板也下令讓她陪酒,但都被她拒絕,可是這一次事態太嚴重,她沒有辦法抗拒。老板目光尖銳,「Donna,法務部雖然已經在找合同的漏動,可是代言商才是有錢的主,我們得罪不起。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讓他們放棄索賠。」
Donna知道老板的意思。公司將代言商請到了本市最大的酒店包房。包房是歐洲風情,雍容華貴之余氣勢逼人。代言商來的不過四家,每個公司都派有法律顧問,專業的談判人員。一行十二人偶爾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秘切商量。
服務員上完菜,Donna忽然借口走出包房,獨留安瑤一個人在房間。包房門關上,安瑤勉強鎮定下來,代言商自顧自吃菜,全部沒吭聲。她也是低頭吃飯,忽然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飯局?」
場上所有人目光直直看向她,「撲哧」笑出聲。
他們說得不客氣,「以前听聞明星飯局,動輒幾十萬上百萬,說的就是這個?」有人喧鬧起來,「不止這個吧?是不是還有陪睡陪模的啊?」她勉強擠出笑容,站起身敬酒,「這次事件是我不對,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負面新聞。」
代言商紛紛在囔,「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公司產品有多大影響,互聯網甚至有人列舉了你代言的物品,發動所有人拒絕購買。」也有人目光色眯眯盯在她身上,「其實你身材不錯,听說會考慮去拍三級片?」
三級片?!
她立刻否認,「我不會拍那種東西。」
有人出言嘲諷,「別開玩笑了,你老板已經向我們保重,以後你拍三級片肯定勢頭更紅,讓我們暫時不要索賠。」
華麗的吸頂淡黃色水晶燈光線柔和灑下,火紅帷幔外的世界,天光一點一點暗了下去。她的心也隨著天光一分一寸往下沉。有人更是直白問,「老板叫你過來,公司一個人都沒在這包房里,是不是也準備讓你陪睡?」手指間的酒杯捏得越來越緊,他們一字一句全都是扼住她脖子的手,讓她心口窒息似的難受。
有人在笑,「好像有人說,我們想干嘛就可以干嘛。」那人話音剛落,只見人堆里忽然站起一個男人,那男人迅速沖向她。她還沒回過神,手腕已經給人攥緊,被人連拖帶拉跑出酒店包房。包房外的長廊燈火煌亮,高跟鞋踩在地上響聲震耳,男人拖著她直接沖出酒店。酒店外的大街,男人在笑,「我們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