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低低的輕語出聲,落寞地垂下眼臉,紫色瞳孔里蘊起盈盈水霧。
又來了,先前就是受到這種小狗般乞憐眼神的蠱惑,她才會頭腦發熱,冒著得罪偷界和暗界的危險,將他從牢籠中拉出來。
她現在都愁死了,還有事情需要仰仗偷界的勢力呢,她可不是怕他們,而是怕麻煩,樹敵過多,對付起來可是很消耗腦細胞的。
「我們是玩物,主人不需要的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啥?玩物?她不會是耳鳴了吧。
「主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他輕輕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媚眼如絲的注視著她,然後將腦袋湊近。
「啪。」一巴掌毫無預兆的落下,松開按住他燙傷手臂的手,燦柒站起身來,「我以為你不是個自甘墮落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早已經沒有了作為人應有的意識,連起碼的自尊心都喪失了嗎?人就是人,什麼玩物?真是好笑!」
「謝謝你不把我當做玩物,可是,這樣的溫暖,只會讓我更加舍不得離開,從我有記憶開始,面對的就是冷冰冰的無底深淵,還有很多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我們整天光著身子在同一個房間里生活,被迫學著各種姿勢,我們用互相、練習」
「什麼?你不是因為遭到暗算才被人困住,而是有一個專門培養男寵的組織?沒有記憶是什麼意思?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了嗎?」
燦柒震驚了,幕後之人是個大變態嗎?為什麼要這樣殘害祖國的花朵?為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就如此不擇手段,泯滅良心。
少年搖了搖頭,他的腦海中除了那些讓人難堪的記憶後,再也沒有其他。
「我叫燦柒,因為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不知道如何跟人相處,但是,我們試著一起生活吧,從今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愛憐地將少年擁入懷中,燦柒滿眼冰寒,她一定要拔除那顆危害純真少年的毒瘤。
「可以嗎?」她不嫌棄他不潔?不介意他笨手笨腳?不在乎他沒名沒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