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傾城 三、怨慕辭故,游離霓裳(5)

作者 ︰ 金瑟袁明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鄭愁予《賦別》

五年的相守,五年的不離不棄,五年的冬去春來,五年的歡樂與憂愁,統統一下子在這半個月里一點一滴的蘇醒了起來。五年了轉眼間已經五年了,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待著的男人,林馨真是後悔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的抽出時間去觀察這個男人。

就連在車要從山上翻下來的時候,他依舊緊握自己的雙手,眼神堅定的凝望著林馨︰「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一定會沒事的,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他果然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只可惜代價卻是自己的半個生命。

寂寞的路本是兩個人鋪的,一個人的落魄失魂完全是兩個人的不願意相信命運的錯。可是現在林馨的寂寞誰又知道,最重要的是在自己難過落淚的時候,那個會為她擦淚的謝俊輝現在卻靜靜的躺在ICU病房里,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謝俊輝的母親和妹妹自從來到醫院就不停地趴在病房外的窗戶上開始是嚎啕大哭,後來就是啜泣著到了最後就是抽泣。一個星期後老人家的頭發就全白了,眼楮的淚珠卻從來都沒有干過,她只是一個柔弱的母親面對兒子的對自己的呼喊無動于衷,謝俊輝的母親徹底的絕望了,無數次跪在醫生的跟前祈求著,救救她的兒子。醫生對這一幕似乎見怪不怪,只是違心的點了點頭接著就囑咐他們交齊醫藥費最好是再拿些錢準備俊輝的第二次手術,用醫生的話說那樣他就能保住命或許還能蘇醒過來。

等林馨和俊輝的妹妹俊美將他們的母親安頓下來之後,就迅速出了醫院分頭去籌錢。俊美走了幾步就又拐了回來叫住了林馨,「林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家里的錢都花光了,哥哥前一段時間買了那輛大卡車還是貸了一些款才湊夠了錢,現在帳還沒有還夠呢。母親剛才臨走的時候說要我回家把老家的房子給賣了,可是那個房子已經當了抵押給了銀行,我昨天去我的親戚們家借錢,才借到了500元還是我的同學看我可憐幫忙湊得錢,嗚嗚、、、、、」俊美說著淚珠撲簌撲簌地落著,最後無奈的抱頭痛哭起來。

林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更是痛苦不堪,在自己的請求之下父母把他們家的存款也拿出了5000元都拿了出來,哥哥听說之後從軍隊也寄來了一萬元,她知道那是他為了不讓爸媽為難自己平時省吃儉用省下來等將來娶媳婦用的彩禮錢,林馨也是這幾天冒著傷把親戚家也跑遍了來回下來加上爸媽哥哥給的才兩萬,可是在醫院尤其是ICU里,光床位費和俊輝用的醫藥費都接近一千,自己的這些錢只能維持幾天踫上了危機搶救,這些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俊輝這幾天還在重度昏迷著,醫生必須要提早給他做手術否則一旦耽誤了病情那他就真的這樣躺著一輩子了,林馨不敢耽擱將俊美緊緊的摟在懷里,安慰著說道︰「俊美你不用擔心,我去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哥的病治好。」

「林馨我從好久之前都知道我哥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我媽媽她也喜歡你,我們早已把你當作自己人,我想讓你做我的嫂子,等我哥醒過來了,我就告訴他他真的沒有看錯人嫂子!」俊美那杏仁一般的眼楮淚水又鑽了出來。

「你回去照顧好伯母,我籌到錢就馬上回來,你等我。」說完轉身就向醫院外跑去。

當腳步邁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腳該往哪個方向前進了。親戚朋友都求遍了,同學們的捐款也早被花的差不多了。以前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個金錢在這個世界上是這麼的偉大,可以拯救一個生命。

她的思緒飛到了所有能夠認識經濟比較寬裕的親戚朋友身上可是大家條件都差不多,每家都有自己難言的苦衷,林馨想到這些更是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作者題外話︰最近這一星期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每天除了寫作就是寫作生命像是在真正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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