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國際學院新生的體檢接近尾聲。
張爽診斷四五百名的新生之中,除卻雷鳴轟定山倆人之外,其余的最為嚴重不過也是一些營養不良,內分泌失調,失眠,眼疾,鼻炎,貧血等等一些病癥,這些病不足為慮,開些藥方就可以。
急診室里,原麗走了出去,而張爽卻正給一名男同學把脈,完畢,微笑的說道︰「周同學,你的身體還算不錯,不過,你得了不怎麼嚴重的痔瘡,你明天去找下痔瘡科的李醫生,他對治療痔瘡有很好的方法,知道嗎?」
「恩!」
在他的病歷單子上蓋章,簽字,然後看著他出去!
張爽看看牆壁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鐘了,他有些心不在焉,武定山和雷鳴兩人的病例單都被自己給退了回去,今天已是禮拜六,也該截止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倆怎麼還不來!想象他們倆人,表面上是雷鳴嚴重,可實際上卻是武定山的情況比較的嚴重,雷鳴目前在治療之中,而武定山呢?已經好些天不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他還沒來急診室,難道他打算借此退學麼?張爽不時的看向窗外,希望那武定山能及時的前來,上次自己救他一命之後,只要不在受傷,就沒什麼大礙,不過,看看那女子對他的糾纏,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想到在酒吧里,她再三的追問是誰救他的情況來看,自己以後有得煩了。
「下一個!」張爽喊道。
緩緩的進來一名身材嬌小,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同學,她姿色嬌艷,容貌俏麗,行走之間,而步履輕柔,臉帶微笑,雙手遞上病例單,張爽看著她,心頭疑惑之極,單手接過病例單,特意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病例單,說道︰「請把手放在這軟墊上,好嗎?」
「為什麼呢?」女同學表情認真。
「我給你把一下脈吧!」張爽說道。
「為什麼呢?」女同學眨了眨眼楮,疑惑的問道。
張爽的心里有些奇怪,這女同學怎麼老是問個為什麼,不又得目不轉楮看著這名女同學,覺得她異常嚴肅的表情依稀的有一絲搗亂的意思,當然也不能和她計較,輕輕的一笑說道︰「我想確認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女同學認真的說道︰「這病例單上不是有醫生們的證明麼?難道,你認為他們的診斷不屬實嗎?」
張爽說道︰「我是醫生,我有重復檢查學生們的職責,我想這對你來說,是一種負責吧!而不是質疑其它醫生的檢查結果!」
「張醫生,我發現你就是在質疑他們的檢查結果!」
張爽並不說話!
「我覺得你不應該質疑其它醫生的醫術水平!」女同學說得倒是輕松,眼神透露出一絲得意,看著張爽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繼續說道︰「好了,我還有事,你現在就簽字蓋章吧,免得浪費你或者是我的寶貴時間!」
張爽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願意讓我給你把脈也可以,我想你這份病例肯定有作假的成份,你知道嗎?我不蓋章簽字,這份病例是算不了數的!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
「你……」女同學有些惱怒,不過,轉眼想想,就把手放在桌面上的軟墊上!生氣的說道︰「來吧!」
張爽微微的一笑,抬手為她把脈,一搭到這名女同學的脈搏上,一股陰寒之氣透體而入,讓張爽大吃了一驚,立即撒手,月兌口而出︰「你,你是九陰寒鳳體!」
對面的女同學所表露出來的驚訝表情比張爽來得更為夸張︰「你,你,你怎麼知道九陰寒鳳體?」
張爽震驚過後,急診室無人,所以淡淡的說道︰「我是醫生?」
女同學縮手回去,好奇的看著張爽,說道︰「哼,醫生,你知道嗎?我看過不下千名醫生,可沒有一個醫生能知道我是九陰寒鳳體!」
張爽並未說話,卻在她的病例單上,蓋章簽字!
「你既然知道我是九陰寒鳳體,那你應該有辦法驅逐我體內的寒氣了?」女同學繼續問道。
張爽認真的說道︰「九陰寒鳳體,天之極陰,地之極寒,要想驅逐你體內的寒氣,除非,你能找到玄陽血脈的人!」
「玄陽血脈,你快告訴我,在哪里去找這種血脈的人?」女同學急切的問道。
張爽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玄陽血脈,世上罕見,千萬中人,也未必有一個,在說,治療九陰寒鳳體的陰寒之氣,玄陽血脈,未必就有效,只是這種血脈的人可以克制你體內的寒氣而已,能否徹底清除,我也是不知!」
女同學面色猶豫!
張爽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自己是九陰寒鳳體!」
女同學嘆息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我一出生,寒氣逼人,無人能接觸我的身體,如果不是‘醫死人’老人家正巧在我家中做客,恐怕,我早就死了!」
張爽輕輕的「哦」了一聲。
女同學看著張爽,眨了眨眼楮,小聲的問道︰「你,你認識傳說中的‘醫死人’神醫嗎?」
張爽搖了搖頭,說道︰「听說過而已!」
女同學突然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的說道︰「張醫生,你剛才說你是醫生,那你有沒有辦法壓制我身體里的寒氣啊,你知道嗎?每到深夜,我渾身寒冷無比,任何高溫設備都沒效果,那種滋味特別痛苦!我真的受不了!」
她的話剛剛說完,原麗卻走了進來!
張爽說道︰「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了空閑時間再說!」
女同學轉頭看了看走進急診室的原麗,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謝謝張醫生,剛才,對你有些冒犯,請你不要介意!」
張爽微笑了一下,說道︰「沒事!」
這名女同學帶著滿意的笑容,站起來,走出急診室,片刻的時間不到,武定山卻走了進來!
張爽抬頭看他氣色紅潤,膚色正常,氣息綿綿,不像是受傷之人,剛才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笑著從他手中接過病例單,問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說完這句話,就蓋章簽字!
「這不是體檢的最後一天了麼?我,我不想被學校退回去!」武定山坐下來說道。
張爽蓋章簽字完畢之後,笑著點了下頭。
武定山接過病例單,看著張爽,突然說道︰「張醫生,你醫術高明,怎麼,怎麼會在這所學校當校醫呢?」
「你說我醫術高明,呵呵,武同學,你過獎了,我還是一個實習期的學生呢?」張爽不以為然的說道。
原麗卻走了過來,說道︰「張醫生的醫術要是不高明的話,我第一個不信!」
張爽淡淡一笑,看著原麗,問道︰「外面還有學生嗎?」
原麗搖了搖頭,說道︰「都快11點了,沒了!」
而武定山也說道︰「我是最後一個,外面沒同學了。」
張爽伸展了一下手,說道︰「唉,終于忙完了,可以歇息了。」
武定山突然說道︰「張醫生,我的叔叔在上海市徐家匯第九人民醫院當院長,我覺得你的醫術不錯,想推薦你去哪里上班,你想去嗎?」
張爽微微一愣,看著武定山,一言不發,臉上帶著一股疑惑。
武定山繼續說道︰「你放心,有我叔叔的幫助,待遇方面,一律從優,只要你過去,我叔叔百分百的聘請你的!」
張爽一听武定山的話,就知道他肯定在懷疑在塔子山公園里是自己救了他,他的這番言語,多半是擔憂那個女子來尋找自己的麻煩,讓自己躲避,想想那女子的歹毒手段,武定山無能為力,只能這樣了!
一股微弱的能量氣息從遠處慢慢的逼來,讓張爽感覺有些壓力!
張爽看著武定山,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嚴肅的問道︰「對了,武定山同學,我看你上次受傷頗重,按照我的醫術水準,不怕說句讓你生氣的話,你當時的情況真的非常不好,可以說不出一日,你就有暴斃的可能,我沒想到過了三天,你的身體居然十分健康,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個醫生給你診治了?」
武定山听了張爽的這番話,不由得微微一愣,震驚之中帶著一股喜悅,問道︰「張醫生,你,你以前,去過,去過塔子山公園麼?是晚上,你去過嗎?」
張爽疑惑的說道︰「我家住在高新區,跑去塔子山公園那麼遠的地方干什麼?而且還是晚上!」搖了搖頭,說道︰「沒去過?塔子山公園很好玩麼?」
武定山似有些輕松,問完這句話,就站起來,說道︰「張醫生,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張爽淡淡的說道︰「你那時身體虛月兌萬分,經脈斷裂的不是怎麼嚴重,只是替你針灸幾下就可以了!沒什麼好謝的!記住,以後不要和人打架了,也不知道你是在和誰打架,居然被人斷了你體內的經脈!」說完這句話,就搖了搖頭!
「是,以後我在也不和別人打架了,張醫生,謝謝你!」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張爽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隨意的翻閱桌面上的基本書籍。
隨著武定山的離去,剛才那一股微弱的能量氣息也就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