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爽沒有表露太多的表情,那個熟悉的身影很像一個人,靜靜的喝下杯中酒,說道,「言同學,我可以去趟洗手間嘛?」
言捷鬼魅的笑了笑,「你不會乘機逃了吧?」
張爽道,「沒必要!」說罷,起身離開了座位。
剛剛那個身影好熟悉,格子襯衫,牛仔褲,扎著一條清純的馬尾辮。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是在跟蹤我?張爽閃身朝著那道身影出現的方向追了過去。
怎麼不見了?張爽四處看了看,猛然間感覺身後總有雙眼楮注視著自己,猛然一扭頭,那道格子衫、馬尾辮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牆角處。
張爽趕緊的跟上去,身影向著流水吧外走去,很迅速的。
兩人已經出了流水吧,相距不足二十米。
張爽微微皺了皺眉頭,果然是肖然肖隊長。
「肖隊長,是你嘛?」
格子襯衫這才停了下來,扭身看著張爽,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卻依舊是一臉的冷清,「張醫生,你好。」
張爽說道,「肖隊長,你怎麼在這里?」張爽沒太好直接說你是來跟蹤我的。
肖然道,「剛在聞校長辦公室談話,談完了正好到這來宵夜的。沒想到這麼巧就踫到你了。」
張爽笑了笑,心里清楚的很,說是來宵夜,其實跟蹤自己才是。難道這個女人已經懷疑自己跟言捷認識,而且她也察覺到凶手就是言捷了?
肖然見張爽不說話,接著道,「張醫生,還有事嘛?沒事的話,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張爽點點頭。
肖然擰身便走,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張爽,說道,「對了,張醫生,晚上注意點安全。雖然是在學校里,但是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肖然走了,張爽看著消失的肖然的身影,忽然意識到了一點蹊蹺之處。這個肖然肯定是來跟蹤自己的,但剛剛為什麼要提醒自己要注意安全?學校里能有什麼危險?除非她真的已經肯定言捷就是這次案子的凶手,怕言捷傷害于我。
但如果她知道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拘捕言捷,帶回去審問呢?不這麼做的原因,難道僅僅是不確定言捷是凶手?
張爽拍了拍腦袋,實在是想不通,轉身又回流水吧酒吧。
……
言捷笑看著張爽,「上完洗手間了?」
張爽點點頭,「言同學,武定山什麼時候到?」張爽心中有數,今天這酒喝的,有點鴻門宴的味道,早走早好。如果不是剛剛自己演戲演的好,怕是眼前的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人已經拔刀相向了。
言捷嫵媚的笑道,很有一種小狐狸的成分,並未回答張爽的話,而是反問道,「張醫生,難道你不喜歡閡在一起嗎?我覺得疽們兩個人挺好的。」說罷,更是將身子向前探了探,口中的芬芳直接噴吐在張爽的臉上。
張爽可不會認為這個蛇蠍般的女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依舊一臉的淡然,「言同學,如果武定山還不來的話,我可真要走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言捷一臉的怨婦表情,「張醫生,你就如此的討厭閡在一起嘛?」言捷說罷,更是伸出縴縴玉手捉住張爽寬厚的手掌。
一個措手不及,張爽的手被言捷死死的捏在掌中!
張爽眉頭一皺,言捷那白皙的玉指之上一股陰寒的氣體順著自己虎口的位置向自己體內傳來。
好陰毒的寒氣,和那四位四肢粉碎性骨折的同學體內陰寒之氣一模一樣。
張爽趕緊將手抽了回來,運起真氣將這股陰寒之氣逼出體外,然後微怒的看著言捷,「言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捷依舊是一臉的魅笑,似乎自己剛剛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張醫生,你生氣了啊?咯咯咯……」笑聲如同珠落玉盤,甚是動听。「哦,對了,我們繼續剛剛的那個問題,你真的認為警方能抓到那個凶手?」
張爽沒有說完,只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言捷道,「我看不一定,即便是他們查出了凶手是誰,估計也不能將凶手怎麼樣!」
張爽心知肚明,以自己看到的來查此案的幾個警員,只能說是會兩手格斗架勢,遇上普通人,算是厲害的高手,可真正的遇到武林中人,怕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特別是這個女人,修為有點恐怖,而且手段毒辣,讓張爽更加擔心的是這個女人身後的勢力!
張爽喝了口酒,想了想道,「言同學。其實我覺得這事不怪那凶手,完全是那幾個同學咎由自取。」
言捷很詫異的看著張爽……
張爽一臉的淡漠,接著道,「如果凶手能夠就此罷手,說不定警方念在凶手是正當防衛的份上,這事會不了了之!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凶手依舊死心不改,繼續作案,引發社會恐慌,怕是警方必須得加大力度查詢此案,不查出凶手絕不會罷休。」
言捷笑看著張爽,這個醫生是在勸誡自己嘛?呵呵……有點意思。「張醫生,你听說過武林吧?你認為即便警方加大力度查詢此事,並查到了凶手是誰,又能怎麼樣?」
張爽道,「能如何?呵呵,言同學,不管那個人的修為有多高,有何背景,都不能跟一個國家的暴力機構相抗衡。」
言捷猛然臉色一白,張爽說的不錯,自古以來,有誰能夠跟國家的暴力機構相抗衡?答案是顯然是不可能抗衡的。
言捷的表情也就是瞬間的變化了一下,之後展顏一笑,「說再多了,其實跟我們也沒關系。張醫生,你確定你不能治好那四個學生?」
張爽點頭,「對!」
言捷沒再說話,兩人只是靜靜的坐著,偶爾踫杯,喝酒!
……
「言捷,你這是什麼意思?」武定山神情不定的看著張爽和言捷,這個女人還是找上了張醫生。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張醫生現在也不會深陷這種尷尬的境地,這個女人的可怕,張醫生是一點都不了解。武定山不禁嘆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