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娟並不是一開始就恨肖小的。
她最初喜歡上杜子雄完全是因為一個女性對一個男性原始的本能，可是當她跟杜子雄有了肌膚之親之後，本能開始不那麼原始了。
杜子雄並沒有要娶她的意思，這一點她是有心理準備的。
杜子雄並沒有跟肖小坦白的意思，這一點也是她所希望的。
杜子雄並沒有放棄肖小的意思，這一點讓她感覺有些
酒後亂性之後，杜子雄沒有主動跟她聯系過。半個月後，黃玉娟很沒出息地出現在杜子雄的面前。
那是一個周三的夜晚，杜子雄下班後駕車回到公寓，在進地庫前看到了特地站在那等他的黃玉娟。
杜子雄將車停在黃玉娟面前，看了她一眼。
黃玉娟拉開車門上了車，杜子雄將車開進了他的車位，倆人一起下車走進了電梯。
倆人什麼話都沒說，因為不用說什麼。
晚上八點多鐘，杜子雄的手機響了。
「小，現在？好，一個小時後，老地方見。」
他迅速下床，穿好衣服，丟下一句︰「回見」後，很平靜地走了。
黃玉娟獨自坐在杜子雄那張大床上，越想越郁悶。
她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迅速穿上衣服，她要去看一下杜子雄跟肖小的約會。
黃玉娟沖到馬路邊，正好看到剛從公寓地庫出來的杜子雄的車。她伸出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酒吧里，杜子雄跟肖小相對而坐。
肖小面前是一杯飲料，杜子雄面前是一杯雞尾酒。
有時是肖小在說著什麼，杜子雄認真地听著。有時是杜子雄說著什麼，肖小認真地听著。倆人邊聊邊喝，聊了很久。
子夜時分，倆人並肩走出酒吧。肖小一出門就被冷風激了一下，她打了個寒戰。
杜子雄月兌下自己的風衣，關切地用風衣將肖小包住，擁著她走向她的車。
杜子雄拉開車門，肖小將杜子雄的衣服取下，還給了杜子雄。
杜子雄俯擁抱了肖小，肖小坐進車後，杜子雄替她關好車門，後退了一步，目送著肖小的車遠去。
看到這一切的黃玉娟，平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酸楚。
她認真回憶了一下，發現杜子雄對肖小的眼神，對肖小的關愛，對肖小的重視都是特有的，他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她，也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是否冷是否熱。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從來沒有重視過她。
她是什麼？她是他的情人嗎？好像不是。
她是他的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