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混合著雨水一並滴到祁晟睿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反應。讀看看
沒有任何工具,落櫻就拿著木棍石頭挖土,最後開始用手挖,一邊挖著一邊說著六年前的往日,等到坑挖好的時候,落櫻的手早已鮮紅一片、血肉模糊。
落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祁晟睿推到坑中,血肉模糊的手輕輕的模上祁晟睿的臉頰,這時雨已經停了,天氣慢慢的又恢復晴朗,躲在雲層中的太陽也慢慢的露了出來,光芒一下子照到祁晟睿慘白妖異的臉上,更顯祁晟睿臉色的恐怖。
落櫻開始慢慢的填土,一把一把的把泥土散在祁晟睿的身上,每散一把就像在自己心上割一刀一樣,等到泥土要覆蓋住祁晟睿的臉時,落櫻的心也早已千瘡百孔、流進了最後一滴血。
「如果有來生,我還願意做你的棄妃,你怎樣對我,我都不後悔。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在現代的時候成了孤魂野鬼,千萬不要在外面飄零了,你看的見別人,但是別人卻看不見你,別人的歡聲笑語你看的到,但是你卻無法和他們分享,那種感覺真的很孤獨很辛苦,所以你要早點投胎,找個幸福的人家。」落櫻流著淚,捧著一把泥土慢慢的散到祁晟睿的臉上。
她相信他听的到,人死後還是有意識的,而且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魂、地府,她好希望祁晟睿能和她一樣獲得重生,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孟婆讓她活著就是讓她報這個仇,她想希望孟婆現在能出現,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他前世對她的背叛她不在乎,她只知道今生生死一刻他緊抓著她的手不放。讀看看
耀眼的陽光更加刺眼的照到落櫻和祁晟睿的臉上,帶著一點辣毒,落櫻絮絮的說著,眼神空洞的望著手上的泥土,慢慢的踫到祁晟睿的面前,照到祁晟睿臉上的陽光一下子被擋住,祁晟睿的眼皮輕輕的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微弱的眼眸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撒在自己的臉上,周圍全是土,想動體卻動不了,虛弱的張開嘴,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女人,你是把朕給埋了嗎?」
正在傾灑泥土的落櫻一下子愣住,整個眼眸猛的放大,祁晟睿的眼楮已經完全的睜開,意識也慢慢的恢復了清醒,一入眼就看到眼楮哭的紅腫的落櫻,一下子扒到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的泥土擋掉,興奮喜悅而又驚訝的哭著說︰「你怎麼沒死?」說著哭泣的聲音更加的大了,卻是喜悅的淚水。
祁晟睿毫無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臉上滿是壓抑痛苦的神情又虛弱的說道︰「你就那麼想朕死嗎?」似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祁晟睿說完再次暈了過去。
落櫻又再次呼喚了幾句,確定祁晟睿還沒有死,又趕緊把埋在祁晟睿的泥土扒開,費了好大的勁,差不多快要虛月兌的時候,才將祁晟睿從坑里拖出來,這時候的祁晟睿除了臉部還能辨別是一個人除外,身上簡直像一個穿了泥土的兵馬俑,現在陽光正旺,裹在祁晟睿身上的泥土一會兒就被曬干,然後干裂!
落櫻害怕傷口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那就麻煩了,咬了咬牙直接將祁晟睿再次扔進湖中,清澈的湖水立即被逆水污濁掉,昏迷中的祁晟睿一侵入水中,綿綿的水就浸泡著傷口,很柔和但是卻是撕裂般的疼痛,祁晟睿皺緊眉頭,卻依舊緊閉著眼楮。
落櫻用最快的速度將祁晟睿身上的衣服剝離,將傷口清洗了下,從樹上摘了樹葉將祁晟睿重要的不為包裹住,就開始為他療傷,這箭已經刺穿了整個祁晟睿的整個胸口,並且一毫不差的刺入心髒的位置,祁晟睿能活著只能說明他與常人不同,心髒在右邊,這才逃過一劫,落櫻深深的呼了口氣,干澀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幸好祁晟睿在這個時候醒了,不然她真的會把他給活埋了,想她在雨中哭的天崩地裂、地動山搖的,刀還真把祁晟睿給哭活了。
落櫻找來一些草藥撕了布條給祁晟睿包上,但是他身上卻沒有任何發熱、出冷汗的征兆,落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期望祁晟睿能早點醒過來,在雲霄山下的生活使她有了野外生存的經驗,找來幾根竹子,一些樹葉,落櫻就在林中搭建了一個小屋,只有半米高,人要弓著身子才能進去,並且立馬只能容納一個人躺下。
落櫻做好這些,看了看天色已經漸黑了,並且看天上沒有散去的烏雲,估計今天晚上還要下雨,落櫻又去撿了些柴火坐在樹下燒,一來是為了防止這林中有什麼野獸,而來是給祁晟睿取暖,再次把了下祁晟睿的脈息,很平穩,模模額頭也沒有任何發燒的跡象,但是落櫻卻覺得很是奇怪,受了這麼重傷的人為什麼就一點生病的跡象都沒有,現在是夏天,她只給他簡單的包扎下,上了草藥,但是如果不消炎的話,傷口很容易感染並且引起一些發燒、昏迷、虛寒的現象,但是祁晟睿到現在一點都沒有反應。
估計是他身體強壯、又練武的緣故!落櫻這樣安慰著自己,到湖邊去將祁晟睿的衣服給洗了放在火堆旁晾干,總不能讓他像個原始人裹著樹葉?他要是醒過來不殺了她才怪。
忙活了半天的落櫻也一下子覺得精疲力盡,泥土還粘在落櫻的臉上和身上,剛才沒有感覺出來,現在卻覺得很是難受,落櫻看了下四周,趁天還沒有黑之前,她還是將身上的髒衣服洗洗,這個湖很深面積也很廣,水卻極致的清澈,落櫻月兌掉自己身上沾染著泥巴的衣服,慢慢的走向湖面,直至湖水淹沒她整個身子,落櫻光潔滑膩猶如凝脂的肌膚在這幽深的野外中如同一個下凡沐浴的仙子,天色越發的黑了下來,落櫻如雲般惆綿的長發在清澈的水面漂浮著,給偌大的湖面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落櫻搓洗著衣服,剛準備游上岸就感覺腳上被什麼東西纏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