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御凡,你要干什麼?」夏若塵抓住他的座椅,恨聲問道。
「你這女人不教訓就不長記性,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以後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你竟然敢一下班就跑掉,還一直關機,一得空就和男人勾三搭四,你是不是天生就離不開男人!」
想到剛才看到她依偎在那個男人光果的懷里躲雨的樣子他就血往頭上涌。
不管他對她如何,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就必須要安守本分,想不到她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不把他放眼里。
夏若塵靠向後面,冷笑道,「對,我早和你說過,我就是離不開男人。反正賣過一次也就無所謂了,賣給你是賣,賣給別人也是賣,又有什麼區別!」
一個急剎車,夏若塵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座椅上,她捂住痛的發緊的鼻子,仰起頭,使勁忍著眼中翻滾的淚花。
「夏若塵,我警告你,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若是再敢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一切後果你自負!」他看著後視鏡,冷冷的扔下這句話,旋即又加速向前駛去。
她愣了片刻,慢慢仰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楮,輕輕說道,「那我拜托你盡快玩膩,讓我早死早托生。」
成御凡冷哼著,「你放心,不會很久,女人的新鮮期在我這里一向很短。」
一路無話。
到了成園,車子剛剛停好,已經有佣人跑過來在車門邊撐起了傘。夏若塵拉開車門,拂開了身旁的傘,徑自走進了雨里。
雨依舊很大,她仰著頭,讓瓢潑般的大雨狠狠的泄在她的臉上,她被嗆的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可是依然搖搖晃晃的繼續這樣向前走著。
不是瘋了,只是心徹底的冷了。
她逃不出成御凡的手心。
她知道她已經淪為了曾經自己最鄙視的那一類女人,賣身也罷,情婦也罷,總之都是一樣。
她忽然想起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拼,就是賣了命也不做那些沒有尊嚴的事情,因為她有信仰,她有動力。可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她沒有了媽媽,就不必擔心有人對她恨鐵不成鋼,她沒有了愛情,就不必為誰恪守諾言,那麼,尊嚴于她,又有何用,只要能盡快還清她欠他的債,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她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她從來都是最能適應生活最能面對現實的,那麼從今以後,她就開始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吧,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沒什麼可舍不得的,只要她不輸掉自己的心就可以。
佣人追上來繼續為她撐著傘,她還是輕輕的拂開,一路淋著雨向大門走去,成御凡從身後看著她,皺緊了眉頭。
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他怎麼就總是看不透這個女人!
不,越是這樣,他越要把她徹底征服,他不信這世上還有他搞不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