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安靜的耳邊,好像一下子就變的亂哄哄起來。
時而傳來隆隆而過的車響,時而傳來汽車喇叭的聒噪,漸漸增多的噪音,終于吵醒了熟睡的夏若塵。她皺起眉,用手擋著眼楮,適應著忽然變的刺眼的光線。
「我說,姑女乃女乃啊,你總算是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進耳廓,夏若塵嚇了一跳,她本能的就想立刻坐起身來,畢竟被一個陌生男人看見自己躺著的姿勢總是不妥的,可是她卻覺得四肢軟軟的使不上力氣,掙扎了好幾下也還是沒能起來。
她努力分辨著眼前的人,這才發現是之前一直在那個屋子里看著自己的兩個男人之一。
「這是在哪兒?」她強作鎮靜的問道。
這明顯已經不是之前的屋子,看房間里的擺設布局,像是個小旅館。可是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自己是怎麼來到的這里……
她只記得自從和成威的談話又一次無疾而終之後,他冷然離去,把她關在那個屋子里,讓那兩個男人寸步不離的看著她。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響都能听見的房間里,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靠著或甜蜜或苦澀的回憶,打發著時間。
誰知並沒有過多久,她听見外屋有電話聲響起,沒一會兒門就被踢開,那兩個男人便向她走了過來,那氣勢讓她覺得不對,可是眼看屋子里又無處可逃,她正想和他們言語周旋一番,他們已經上前來,一個扭住她的雙手,另一個向她嘴里灌著一瓶什麼液體,她拼命的甩頭想避開,卻敵不過兩個人的力量,眼睜睜的喝下了那一瓶沒有什麼味道像是白水一樣的東西,而很快,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便是在這里。
記憶緩緩復蘇,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夏若塵猛的緊張起來,她連忙看看身上,風衣還是好好的,並沒有破損的痕跡,除了四肢有些綿軟無力,身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哈哈~」那個男人忽然大笑起來,「放心吧,沒人敢踫你,我們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我在問你話,這到底是哪兒?」夏若塵被他笑的有些惱怒,聲音也從剛才的沒什麼力氣變的音高起來。
「還真是個倔脾氣的硬茬兒,這股子潑辣勁還真是挺吊人胃口招人喜歡。」他笑著,「這是s市,以後我們哥倆就陪你在這兒過日子了。」
「s市?你們陪我在這兒?什麼意思?」夏若塵一愣,這時已經漸漸有了些力氣的她,終于掙扎著坐了起來。
s市是南部一個小城市,離a市很遠,她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所以不可能是飛過來的,火車也不太可能,所以汽車的話起碼要一兩天才能到這里吧,那她究竟昏迷了有多久?
她正想著,看見另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了她一眼,「總算醒了,都怕你睡死過去,我們就交不了差了。」
她皺著眉,「你們到底是要干什麼?」
「不干什麼,只是吩咐讓我們在這里看著你,直到接到新的命令為止,否則你哪也不許去。」
夏若塵明白了幾分,原來成威是要把自己轉移到更遠的地方,他就知道在a市成御凡可能很快就會通過線索找到她,這樣一來,成御凡想找她就更難了。
成董啊成董,你在我身上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夏若塵無奈的苦笑著。
可惜,除非你狠心讓我從這世界上消失,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兒在,就不會讓你拆散我和御凡。
既然御凡都可以不在乎,我又有什麼可怕的?把我送到這麼遠的地方反倒幫了我,人生地不熟反倒容易逃月兌。
御凡……
過去這麼多天,你一定急的不成樣子了吧,我會盡快想辦法月兌身,盡快給你消息……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問了,睡了這麼久我很餓,我想吃東西,麻煩你們了。」她淡淡說道。
「吃吧,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個男人扔過來兩個面包,一瓶水,夏若塵皺皺眉,「就吃這個?」
「怎麼,你還想大魚大肉不成?你要搞清楚,把你送到這不是讓你享受來了,我們對你就算客氣的,沒拿繩子捆著你,別再多話,不然真給你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她。
夏若塵一笑,「那我還要謝謝你們了。千萬別捆我,捆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再說我一個人怎麼敵得過你們兩個,這里我又不認識,插翅都難跑,你們盡可放心。」
「知道就好,咱們最好別起沖突,否則吃虧的是你。」
夏若塵不再說話,拿了面包吃了起來,誰知剛吃幾口,越來越重的油膩味兒讓她立刻惡心起來,她扔掉面包,倚在床邊吐了一地。
拿起水漱了漱口,那種反胃的感覺還陣陣往上翻,她難受的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們隨便買東西對付我也就罷了,竟然還給我吃過了期的東西……」她惱恨的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上前拿起面包聞了聞,「怎麼可能?」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說道,「這面包明明沒問題,不過是油大了些,你可真是難伺候,路邊的小店買的面包,你那金貴的胃就受不了是不是?非要去給你買蛋糕房的不成?」
「那算了,不麻煩你們了,我就餓著好了,餓死了也就省的你們操心了。」夏若塵放下水瓶,坐回床邊,又輕聲道,「其實你們把我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本來也沒打算讓我活著回a市,不是嗎。」
「算了算了,去吧,你跑一趟給買回來,這姑女乃女乃咱得罪不起,老爺子吩咐的你又不是沒听見。」另一個男人推著他,「快去吧。」
他嘟嘟囔囔的走開後,沒過一會,夏若塵忽然捂住肚子,身子蜷在床腳,一臉的痛苦。
「喂,你怎麼了?別想和我耍花招啊!」
「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肚子好痛。」她的雙手按住月復部,臉色已經驟變,斷斷續續的說著,「我有胃炎,餓了這麼久……又吃那種東西,我真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