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抹,發現那些都是血!
她連忙用水去洗了洗,將鼻子下面的血跡都洗去之後,又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除了臉色有些發白之外,都很正常。
她想一定是太累了,老被端木顥這麼折騰,她早晚是要折壽的。
出去的時候端木顥在陽台上打電話,易歡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等端木顥轉身的時候就發現她臉色蒼白的站在那里看他。
「看什麼呢?要不要全月兌光了給你看?」
端木顥沒個正經的調戲著她,易歡立刻羞紅了臉垂下了頭不理他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有的別的男人也有!」
她小聲的嘀咕著,卻還是被端木顥听到了,眉一挑,他走了過來,「別的男人有的你見過嗎?」
「不都長成一樣?」
易歡說著就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身下,呀,她的思想怎麼不純潔了?
「怎麼就一樣了呢?」
端木顥的眼神變了,好像很不滿意她的說詞,易歡見他大有一副「你來檢查一下看看」的表情,她連忙從他腋下穿了過去,一下子跳的遠遠的。
「唔,不一樣就不一樣,你趕緊洗澡去吧!」
真是要命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從來都不是對手!不過,別的男人的東東她是沒見過,不過端木顥的真的……好大呀!
端木顥洗澡的時候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易歡離開易家差不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那天池煥對她說了一些話,她知道易正揚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可是今天是除夕夜,易歡咬牙閉了閉眼楮,伸出去的手很快的又縮了回來。
她承認自己太自私了,怕知道了一些事會不顧一切的跑回去,可是現在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分開!
端木顥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易歡坐在床邊發呆,眼神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略帶涼意的手覆上她的眼楮時,易歡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了,「怎麼這麼涼?你用冷水洗的澡啊?」
「恩,降降火!」
端木顥不喜歡擦頭發,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就出來了,只是用手隨便的扒了兩下,這樣性/感的樣子任哪個女人見到了一定會尖叫吧?
易歡沒有再接他的話,他的火還真是大啊!
她主動的拿起毛巾然後幫他擦起了頭發,他的頭發很密很軟,發尾有些微曲,額前的留海是酒紅色的,端木顥難得安靜的趴在易歡的腿上,一只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胸前模了兩把。
「你怎麼只帶一只耳釘啊?還有一只呢?」
易歡想起在景江別墅,端木映雪耳朵上帶著和他一樣的藍色耳釘,不由得好奇的開口問著。
「還有一只是要留給未來媳婦帶的啊!」
端木顥邪笑一聲,然後回答著。
易歡擦頭發的動作倏地頓住了,那麼,端木映雪的那只,就是他送給她的了?
她又想起端木顥親口承認端木映雪是他未婚妻的事實,手中的動作突然間頓住了,端木顥發現了她的異樣,問她,「怎麼了?」
「沒,沒有……」
易歡覺得心里很苦,可是她卻什麼也不想問,就過了今晚吧,她真的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臉色怎麼這麼白?」
端木顥抬起頭來看到她臉色白的厲害,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發現她身體也好冰。
易歡搖了搖頭,回答,「不知道!有點冷……」
這下端木顥眼眸更緊了,一把抱過她,壓到了床上,「我會讓你熱起來的!」
端木顥纏著易歡做了一次,看她臉色實在不好,他也沒有再硬來。
高/潮之後,她的樣子美的不可思議,端木顥扣著她的雙手,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揉進自己的血夜里。
長發凌亂的鋪散在枕頭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盯著他時,端木顥親吻著她的額頭,小心翼翼的抱著她。
易歡覺得很累,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再動了。
時針滴噠滴噠的走著,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外面有人在放煙火,從他們的位置看去,從天空中傾瀉下來的煙花像是一場花雨一樣,易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觸踫一下。
落在她手上的,是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她正疑惑,端木顥已經將帶刺的玫瑰花從花束中一片片的摘下來了,然後灑到了易歡的手上。
「喜歡嗎?」
他從胸腔里發出低低的聲音,易歡覺得她的眼楮都有些濕潤了。
這個男人從來沒對她做過浪漫的事,可是這一刻,他們的心貼近在一起,他做這個細小的動作時,都會讓她覺得感動。
現在的她不確定那天在海里,他給她拆炸彈時她對他說的三個字他有沒有听到了……
「端木顥……」易歡突然叫著他的名字,在端木顥用深邃的眼眸望向她的時候,易歡像得了失語癥一樣,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餓了!」
她突然冒出三個字,看到端木顥愣了一下,隨後就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笑了起來。
他一個電話打到了前台,然後就有服務生送來了餐點。
馬爾代夫都是來渡蜜月的新婚夫妻比較多,沙灘上都在上演著一幕幕浪漫的戲碼。
時針敲響到十二下的時候,易歡和端木顥踫杯,「新年快樂!」
易歡一口飲掉了杯子里的紅酒,沒有發現端木顥此時的眼楮也是紅的。
這是傅歆瑤離開之後,他過的第一個新年,和一個他認為不可能的女人!
易歡還想再喝,可是端木顥不讓了,怕她喝醉給他添麻煩,易歡咂了咂嘴巴,有些不滿的瞪著他。
「我可不能以問你要件新年禮物?」
借著酒膽,易歡紅著眼,突然間看向端木顥,其實他是準備了驚喜給她的,現在的沙灘已經被他清了場,他還準備了熱汽球和鮮花,煙火給她,只是現在的她,似乎又有些醉了。
點了點頭,他也望向她。
易歡突然間站了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到她面前,黝黑的眸子看著他說道,「可不可以對我說一下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