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也陪她一起等著,她的臉色很白,他很不放心她的身體,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也不肯去。
易歡緊盯著電梯墜落的方向,她知道端木顥一定是故意避著她的,她就在這里等,她要看看他的心會有多硬。
「左逸,你先走!我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易歡將左逸推開,讓他先走,她心里已經對他有很多愧疚了,現在的她一無所有,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報答他了。
她蒼白的臉上,連細微的血管都可以看到,左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 不過她,只能先出去,坐進車里,可是並沒有將車開走,而是坐在那里看著大廳內站著的那道小身影上。
已經快要是春天了,易歡眼前恍惚一片,原來她和端木顥認識有半年多了,跟他鬼混也有半年了,可是她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好像時間並不長,她卻已經不記得了。
總裁辦公室
端木顥坐在大班椅上,手里把玩著飛鏢,耙心上四個人的照片已經被他撕下三張,可是最後那一張,他卻下不去手了。
「二少,是映雪小姐的電話!」
宮源將手機遞到他面前時,他快速的接過,听到她說了幾句,然後他沉著的說道,「等我,我馬上過來!」
合上手機之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宮源,他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然後主動告訴了他,「易小姐還在下!」
從端木顥所站的位置看不到大廳里的人兒,他也拒絕再去想她。
「把車開到側門,我從後面的梯下去!」
三天前他就已經見到她了,傻女人,還來找他做什麼?
端木顥撐上墨鏡,快速的乘著電梯到了側門,那里已經停了一輛車,還有兩名保鏢守在那里。
端木顥坐進車里時,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里,隨後,他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左逸接到端木顥的電話有些意外,他們正面接觸過幾次,端木顥給他的感覺是個很有魔性的男人。
「把易歡給我帶走,別逼我叫人把她趕出去!」
哪怕看不到她,只要一想到她像個白痴一樣的等在那里,端木顥心里就不爽。
「端木顥,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要見你!」
左逸只听得那端的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後就掛了電話。
他再撥過去時,已經不通了。
後面不遠處,一輛火紅色的跑車擦著他的車開過去時,左逸從車里走了下來,然後又進去走到了易歡身邊。
「別等了,他不會見你的!」
「你不要管我了!我要等!」
易歡的眼神已經空洞的近乎沒有焦躁了,她不走,他不出現她就不走!
「易歡!」
左逸對她感到很無奈,這麼固執的一個女孩先愛上一個人,她是注定要受傷的!
易歡充耳不聞,旁若無人的站著,哪怕她自己也快支撐不住了。
已經要到下班時間了,大廳內經過的人都紛紛好奇的看向他們這里,易歡是池家大少身份,公司很多人都知道,可是現在他們看她,都像是看著一個小丑一樣。
池家現在已經是二少爺當家作主了,池大少和池夫人都已經過氣了。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了,左逸一直在她身後站著,看她搖搖欲墜,他手伸出去一會又縮了回來。
端木顥不喜歡品茶,他的性子火爆,不喜歡這麼細膩的東西,可是現在,他卻端正的坐在端木皇對面,旁邊是穿著日本和服的女人,正在給他們堪茶。
煙霧裊裊的房間內,端木皇輕啜了幾口,然後抬頭看向端木顥,「那件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義父,如果我說再給我些時間……」
端木顥的手放在桌下,不知覺的握緊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和他談條件。
「等你報完了仇?顥,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歆瑤的兒子,我也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疼的!我知道你對于權利沒有多大的野心,比狠,你不如蒼北,不瞞你說,我已經有了打算,你娶映雪,以後我不會再逼你坐上我的位置!」
端木顥是個從來沒有想過以後的人,這二十年來,他心里被仇恨佔據了太大的空間,也是那股仇恨支撐著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的雙手早就沾滿了血腥,但是他並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的絨馬生涯!
端木皇給他的兩個選擇其實就是一條絕路,除了娶端木映雪,他根本就殺不了端木蒼北,因為只要端木皇不點頭,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得了人!
「娶了她!我會回日本,不再干涉你報仇!」
端木皇又品了口茶,享受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這算是赤/果果的威脅,端木顥手里的杯子已經在手中捏得變了形。
「好!我娶!」
沒有再猶豫,端木顥已經站起身來了,映雪是在他眼下出了事,他也應該給她一個交待!
端木皇滿意的笑了,他拍了拍掌,房間的門被推開,端木映雪就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易歡終于支撐不住的倒下來時,左逸快速的上前幾步接下了她倒下來的身體。
「為什麼?」
她淚眼朦朧,模糊間看到了他的樣子,可是她怎麼樣也觸模不到他。
「傻瓜!」
左逸打橫抱起了她,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易歡已經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原來,他狠心的時候真的可以六親不認,對待他的親大哥都尚如此,她又算什麼呢?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涼涼的雨點落在她臉上時,易歡真的覺得很冷。
左逸送她去了醫院,易歡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昏睡狀態,他不放心的讓醫生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她的身體確實出了些問題。
「她體內好像出現了類似病菌類的排斥物,面積還在逐漸擴散,或許這跟她的心情波動有關……」
醫生不太確定的下著診斷時,左逸立刻就緊了起來,「什麼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