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李大叔把自己如何發現血流,如何找到山頂,如何迷路又如何昏倒的事一一的說了出來。等李大叔說完三女乃女乃看著林園,林園也把自己和弟弟順著父親的腳印找到山頂破廟的事一一講了一遍。
听倆人說完三女乃女乃眼前一亮︰「你說你是把衣服放在了供桌上,林園說他看到一個大水缸蓋在頭上,可醒來時是蓋著你的衣服。那衣服現在在哪?」
「回家後我就把它月兌下來,孩子他娘說要給洗一洗,不知道現在洗了沒。」
「林園,你趕快回家。看看你娘洗衣服了沒,不管洗沒洗都馬上拿過來。老天這是有意救人呀。」
林園趕快往回跑,到家時看到爺仨的衣服還好好的放在那里,他找出父親的那件上衣趕緊回了三女乃女乃家,三女乃女乃接過上衣看了看,眼中滿是淚水。
「林園,回家給你娘干點活吧,我再和你爹說幾句話。」三女乃女乃有意支開了林園。
「還有事沒說吧,這里就咱們娘兒倆,不什麼就說吧。」三女乃女乃閉上眼楮。
「其實,工地上是發生了些怪事。幾乎所有的人都死了,可他們死後竟然全身干巴巴的,象是曬了很長時間的干尸。」听到「干尸」兩個字三女乃女乃睜開了眼楮,李大叔發現三女乃女乃眼中精光閃爍,與平常那個滿眼昏花的老人形同陌路。
「不過,最可怕的是王天明的死,當時他口里喊著,龍。然後自己把心掏了出來。」想到王天明的死李大叔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那,他還說什麼了嗎?」
「他還問,是紅心黑心。」
「看來怨氣確實不小呀。噢,那你听說過那座廟的事情吧。」三女乃女乃試探著問。
「听說過,當年听白管家說過。他說那座廟關系著周圍村子幾千人的安危,臨走還一再叮囑我一定要護好那座廟。是我沒本事沒有做好,讓人把它毀了。」李大叔低下頭。
「也怨不得你,一切都是天意呀。不過,那些干尸可不是個小事呀。你听說過僵尸嗎?」
「你是說那些干尸有可能變成僵尸。」對于僵尸他當然听說過,當年跟著白管家比這還可怕的事也听說過。
「可不是人死之後要經過很多年才可能變僵尸嗎?」對于三女乃女乃說的他還是不些懷疑。
「那是平常情況,但現在發生的事還平常嗎?」
「你怕不怕拆壽?」三女乃女乃見一時也說服不了他緩了緩問道。
「我都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了,還怕什麼?要不是老東家的血脈護著恐怕我早就和他們一個樣了。」李大叔苦笑。
「那好,只要你不怕,我就讓你看看。」
三女乃女乃拿出水盆把八支白燭放進去然後自己滴了三滴血,又讓李大叔咬破手指也滴了三滴血進去。上午的那一幕又出現在水盆里,不過與上午不同的白龍消失後工地的方位出現了隱隱的黑氣。八支白燭在那團黑氣中微微打顫。
「看吧,現在是白天,陽氣還盛著,要是等到晚上那還了得。」三女乃女乃指指那黑氣對李大叔說。
「三嬸,你?」李大叔根本不相信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也不相信這個自己從小就認識的三嬸竟然會如此神秘。
人都是那樣不管你听說過什麼,只要不是你親眼所見那些奇聞異事都會被當做故事,當做神話去對待。
「我本是茅山派的傳人,當年師傅把我留在這里就是要我化解六十年後的一場災難。現在終于來了,看來離我老婆子歸本的日子也不遠了。」三女乃女乃嘆了口氣。
「那三嬸那條白龍?」想到白龍去了自己家中,李大叔除了擔心還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那條白龍本已經有了三分佛性,如果不激怒它,它是不會傷人的,再說它現在已經轉世投胎到了你家,你想怎麼樣?」
「如果,我••••••」
「如果把孩子弄死能化解這一切你想大義滅親是吧!」三女乃女乃打斷他,口氣中已經有了三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