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後,學校里停止了供暖,宿舍里滴水成冰。潭青不停得寫了撕,撕了再寫,為了一句話,他可以一夜不睡,單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為了取暖,單平買來酒精爐,兩人幾乎每天只吃泡面。潭青更瘦了頭發胡子長得老長,衣服也不換,乍一看象個流浪者,用現在的話可以說是「犀利哥」再世。
轉眼間春節到了,單平去買了些酒菜與潭青慶祝新的一年的到來。
「來干杯,迎接新的一年。」單平好不容易哄著他放下筆,洗了把臉。
「來干杯,祝願新的一年楊帆會來到我身邊。」潭青還是每句必提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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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楊帆干杯。」幾杯酒下肚潭青醉了,自斟自飲起來。「楊帆我好愛你呀!」
看到潭青這個樣子,單平的心里難過極了,兩人是光著一起長大的。就是因為SW師範學院的中文系全國有名,潭青非得考這座學院。所以單平也跟著報考了這座學院,他為的是不與哥們分開。以往潭青是多麼的意氣風發,而今為了一個女生竟然弄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他在想等寒假過後一定要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哥們追到楊帆。「這小妮子」一想起楊帆他心中的氣不由得消了。是呀,楊帆就象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美得讓人心驚。可她又極其安靜,完全沒有其她美麗女生的那種矯揉造作,他心里想著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一晃幾天過去了,潭青的寫作好象遇到了麻煩,他不停的喝酒。開始時單平覺得也許酒能解他心中之愁不但沒勸他反而去給他買來好幾瓶備著,可後來他發現潭青喝了吐,吐了再喝完全是用酒來麻痹自己。他害怕了,開始勸他少喝,可潭青已經不能自己了,整天暈暈乎乎的,喝醉了就對著那張貼在床頭的字大哭。
到了正月十二,潭青的父母開車去了學校,當他們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心痛不已。他們把他送去醫院,醫生說這是過量飲酒造成的酒精中毒。父母把足夠的醫藥費交給單平就離開了。單平陪潭青在醫院住了一周,他的病情好了些可是人變得沉默而暴躁。
快開學了,單平把潭青從醫院里接了出來,醫生囑咐他不要再讓潭青受到刺激更不能再讓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