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兩個星期過去了。再有一周半就是一年一度的五四青年節了,楊帆對五四兩個字特別的忌諱,她沉浸在甲骨文中,不給自己留下一點空閑。有時在路上看到籌備青年節的同學,她往往輕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帆兒,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你不應該讓過去成為你的包袱。」海艷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的勸她。
「謝謝,我知道,可是你不是也沒有完全忘記嗎?」楊帆幽幽的說。
「對了,帆兒今年你準備了什麼節目。」海艷本想逗她開心。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楊帆听到這話搖搖頭猛然跑開了。
「對不起,帆兒,對不起。」海艷意識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追了上去。
「噢,對不起。」低頭跑路的楊帆突然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撞疼你了嗎,沒有受傷吧,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那人很溫柔的看著她。
「沒事,沒事。」楊帆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可真怪明明的自己撞了他呀。
「呵呵,漂亮高雅,美不勝收。」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那人痴痴的感嘆。
「張遠,你怎麼又來了?!」張鵬拍拍他的肩皺著眉頭問。
「呵呵,你們學院又不是禁區,我來也不犯法呀。」張遠看看張鵬說。
「你呀,賊心不改,听說你與那個孫雪都雙宿雙飛了?」
「傳言,傳言不可信。」張遠樂呵呵的說。
「別糟蹋祖國的花朵啊,這里就此打住。今天話也說了,心病也了了,趕緊走吧。」張鵬冷冷的說。
「我說你怎麼這樣呀,說什麼咱們也是哥們不是,何必這樣待我呀,走叫上老蘇,今天我請客,咱們喝酒去。」張遠說著拉起他就走。
「行了,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再來,這是規定。」張鵬摔開他的手調頭走了。
「不識抬舉。」張遠輕輕的罵了一句。
「真香。」他模模剛才被楊帆踫到的地方輕嘆一聲。
「輕浮的登徒子。」跟上來的海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听了她的話,倒讓他想起了《登徒子賦》中的這段話,他輕輕的背頌了一遍,然後搖頭說︰「恰當,恰當,恰如其分。」
他在楊帆的宿舍樓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楊帆再出來,只好打道回府。
「張遠,去哪了,我找你一天了。」剛剛下車孫雪就迎上來問。
「噢,我去買好東西了,寶貝等急了?」張遠邊說邊把孫雪的手放到自己的褲兜里,孫雪模了一下,臉上一紅。
「呵呵,老夫老妻了,至于嗎?」張遠摟著她走進了旅館。
「寶貝,把剩下的套套放到你那里吧,我們男生之間好亂翻呢!」
「這個多不好意思呀。」
「呵呵,這樣多好,從現在起你就開始管家了。」張遠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好吧。」孫雪收拾好東西也跟著她下了樓。
「對了,遠,你這件衣服該洗了,等會你換下來我幫你洗一下。」孫雪溫柔的說。
「這件呀,不用,只穿了一天。」張遠笑笑說。
「哎喲,這個時候衣服就得天天換,過會我去拿。」孫雪說著先走了。
她不知道,就是自己的這個一念之差讓她的人生發生了重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