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收拾東西回到學校,信箱已經被塞滿了,她拿出信一封封的看起來,看完信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女乃女乃已經在半月前去世了,去世前還在喊著著她的名字。
「女乃女乃」孫雪輕輕的喊了一聲,趴在床上哭了。
孫雪回到家,母親看了看低聲說︰「你這是去哪了,我們給你寫了十幾封信,一字不回。」
孫雪小聲的說︰「媽,我和同學去了別的城市,剛回來我就馬上回家了。」
母親看看又黑又瘦的女兒,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忍心再責怪她。
孫雪來到女乃女乃生前住的房間,房間里還保留著女乃女乃生前的樣子。「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孫雪喊著輕輕的撫模著女乃女乃的床,就是在這張床上孫雪度過了自己最美好的童年、少年時期,那時候女乃女乃還年輕,每天晚上她就纏著女乃女乃給自己講故事,女乃女乃的故事真多,每個夜晚她都在優美的故事中沉沉睡去。在夢中她就是故事里的那公主,她就是奔月的嫦娥——
那時候父母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他們沒有時間還自己,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是女乃女乃日夜不眠的守在自己身邊,也是女乃女乃每天接送自己上學、放學——
孫雪跪在女乃女乃的墳前,她自責,她悲傷,她後悔,她怨恨。父親和弟弟強拉著她回到家里,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沒有人忍心再去責怪她。
孫雪只在家住了一周,就因為假期結束而匆匆告別父母。父親的白發,母親的皺紋,突然懂事的弟弟,象一條條鞭子抽打在她的心上,孫雪哭了一路。
回到學校,多數的同學都已經返校了。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興高彩列的談論著假期的見聞,同窗的親情,重逢的喜悅,校園里充滿歡聲笑語。孫雪避開他們徑直向宿舍走去。
「咦,那不是孫雪嗎,她怎麼一個人呀?」張大明看到孫雪自己提著個大包走過去驚奇的問。
「怎麼了,她總不能把他帶回自己家吧。」田亮白了他一眼。
「這個你可就不知道了,就在放假的第三天,我那時不是一直嫌火車沒座嗎,就晚走了幾天,張瘋子收拾東西說在外面租了房子,要提前享受二人世界。我還親眼看著她倆手拉手離開呢?」張大明說。
「不會呀,這張瘋子可是一直在家呀,我們在假期搞了幾次聚會他可都參加了,而且他的父母也說他一直在家玩游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讓我們多帶他出去玩玩呢?」汪炎看看張大明不解的說。
「呵呵,老張不會是暴假料吧?」田亮拍拍他的肩樂呵呵的說。
「我至于嗎,我張大明,一向光明正大。」張大明瞪了他一眼說。
「那就是,就是他倆可能已經。」汪炎說著做了個分手的動作。
「可能把,沒看到孫雪一下子瘦了那麼多嗎?」田亮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