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抱著小京巴回到家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房間里亮著燈,孫雪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家不就是在你最疲憊的時候那給你亮著的燈嗎?這麼晚了張遠還在等她,她心頭一熱輕輕的打開房門。
房間里很亂,張遠淚流滿面的坐在地上兩只眼楮無神的看著她。
「遠,你怎麼了,遠說話呀。」孫雪快步走過去把他抱在懷里。小京巴在他的身上嗅嗅跑到桌子下躲了起來。
「哇」張遠抱著孫雪大哭起來。
「遠,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呀,遠,不要這樣呀。」孫雪六神無主的說。
「雪兒,我做了個夢,夢到咱們的孩子了,可是可是。」張遠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不停的啜泣。
「孩子,遠,你做夢了?」孫雪听他說到孩子,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個夢中沒有眼楮沒有鼻子大張著嘴巴的怪胎。
「雪兒,我夢到孩子了,可是那個孩子是個殘廢呀,雪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呀。雪兒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歡孩子嗎,听到你懷孕了你知道我是多麼的開心嗎?可是雪兒你也知道我是我們家唯一的兒子呀,如果帶著一個有缺陷的孩子回家我的父母不會答應我們的,我怕失去你,我怕呀,雪兒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呀?」張遠斷斷續續的對孫雪說。
是呀,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家里有個殘疾人是家門的不幸,如果真的生下個不健全的孩子那張家的人是會反對到底的。孫雪想到這些一坐在地上,抱著張遠哭了起來。
「噢,噢。」小京巴看到孫雪哭了,跑過來爬上她的膝蓋。
「這是?」張遠看看小狗有些有解的問孫雪。
「響,在路上撿的,我看它好可憐就把它帶回家了。」
「噢,這樣呀,其實有只小狗陪著你我也放心些,就好好的養著吧。」張遠模模小狗的頭說。
「好的,遠,我听你的。」孫雪抬手輕輕的擦去張遠臉上的淚水。
「雪兒,都怪我那天我不該喝酒的,要不我沒有喝酒我們的孩子——」
「別說了,遠,其實我也知道現在要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時候,畢竟你還在上學我們沒有結婚。」孫雪長長嘆了口氣。
「雪兒,你听我說,要不我們就先去醫院看看孩子怎麼樣再做打算,如果孩子不問題那是老天不讓咱們要他,如果孩子是健康的那你就好好的待他,這畢竟是咱們愛情的結晶呀?」張遠抱住孫雪輕輕的說。
「遠,不用了,我想這個孩子咱們還是不要了吧,明天我去請幾天假,你陪我去醫院吧。」孫雪說到這里已經淚流滿面。
「雪兒,你受苦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張遠深情的說。
「遠」孫雪伏在他的身上無聲的流淚。